宮紅一驚道:“少主是指……”
費嘯天道:“就是指你下手霍剛的事。”
宮紅忙搖頭道:“沒有,她沒有跟屬下提這件事。”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宮紅,你欺騙我!”
宮紅身軀一顫,忙道:“少主明鑑,屬下怎敢……”
費嘯天道:“諸葛英曾就這件書當面問過她,如今她見了嫁禍給她的人怎麼會不提,也不問個究竟,要是你是邢玉珍,你會不提不問麼?”
宮紅道:“也許那諸葛英沒問過她……”
費嘯天含笑搖頭道:“不,從你的傷勢看,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遠在六詔,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當然是諸葛英當面問過她了。”
宮紅道:“這……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宮老四,由不得你不承認!”
宮紅沒有說話,臉色在泛白,神情也明顯地露出了驚慌,掩都掩不住。
費嘯天笑笑說道:“我沒有冤枉你吧?”
宮紅道:“沒……沒有,少主開恩!”
費嘯天道:“她問過你了,你也承認了,是不?”
宮紅道:“屬下不得不承認……”
費嘯天微一點頭道:“的確,‘血手印’傷痕猶在,就你這麼一家,別無分支,這正是無從狡賴的……”
頓了頓,接道:“梅氏二老的事呢,你是怎麼說的?”
宮紅一驚,忙道:“這屬下沒有承認……”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這麼說她也問過了,是不?”
宮紅忙一搖頭,道:“沒有……”
費嘯天道:“你可以騙我一回,但絕不容再第二回!”
宮紅混身顫抖,低下了頭。
費嘯天道:“你知道,殺梅氏二老的事,諸葛英懷疑也是你乾的,他不會不問邢玉珍,他既然問了邢玉珍,邢玉珍便不會不問你,這是一定的道理……”
宮紅沒等話完,便搶著說道:“可是屬下並沒有承認……”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是麼?”
宮紅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半晌忙道:“屬下只說是奉了老主人之命……”
費嘯天一怔,道:“你說是奉老主人之命麼?”
宮紅機伶一顫道:“少主開恩,屬下無意……也……也莫可奈何……”
費嘯天定了定神,搖頭說道:“宮紅,你絕不該承認,絕對不該!更不應該讓她知道老主人還健在……”
宮紅顫聲說道:“屬下知過,少主開恩,屬下是萬不得已……”
費嘯天微一搖頭道:“我很奇怪,你既然都承認了,那邢玉珍竟然只毀了你一身功夫放了你,我要是她,我一定會把你擒交諸葛英或梅姑娘……”
宮紅沒有說話。
費嘯天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罰你好,我還是把這件事稟明老主人,看老主人怎麼說吧,把衣裳撩高一點,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挽救的希望。”
宮紅顫聲應了一句:“是,少主。”
當即把衣掌撩高了些。
費嘯天伸一指按在那塊紫黑的傷痕上,他輕輕地按了按,然後皺眉說道:“這個妖婦的確心狠手辣,毒如蛇蠍,她果然暗中下了致命的煞手……”
宮紅身軀往後一仰,兩眼一翻,手一鬆,衣裳掉下來了,他沒再動。
費嘯天縮回了手。
就在這時候一人飛步闖進大廳,是夏侯飛,他進廳便道:“稟少主,老主人召見宮……”
一眼瞥見太師椅上的宮紅,臉色一變,住口不言。
費嘯天淡然說道:“你來遲了一步,他死在那妖婦暗下的致命煞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