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砸落在了深不見底的井水裡,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帶動一陣陣空落落的疼。
唐天瑜眸光緊了緊,痛聲道:“我做的再好又有什麼用?他眼裡心裡都是白素,這些年不管我再怎麼努力都入不了他的眼,沒用的……”
顧維用一副沒救的神情看著唐天瑜,淡淡的說道:“那你就繼續哭吧!別坐在沙發上哭,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蒙著被子封著嘴巴哭。總之不管你怎麼哭,都別讓我聽到你的哭聲。你能丟得起這個人,我可不想讓下人看楚家的笑話。”
聽顧維這麼說,彷彿有一把刀瞬間紮在了唐天瑜的心臟,狠狠的絞殺著她的靈魂。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靜靜的,唐天瑜失神般呢喃出聲。
顧維大概沒想到唐天瑜會這麼說,先是一愣,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嘗試喜歡你,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哭哭哭,你讓我怎麼喜歡你?一個男人回到家裡,每天看到一個楚楚可憐的妻子,剛開始或許還會覺得很新鮮,時間長了,誰都會厭煩。你總說楚衍的眼裡只有白素,沒有你。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你為楚家生了一個孩子外,你有哪點比得上白素?”
“我……不如她嗎?”淚水一滴滴的從唐天瑜眼裡滑落。顧維的話,讓她難堪羞愧不已。
顧維笑了笑,眼光冷漠:“你如她嗎?她是赫赫有名的軍事談判專家,你有她的犀利言語嗎?她在槍林彈雨中搶救人質,你有處變不驚的性子嗎?她憑藉自己的能力競選國務卿,你有這個政治頭腦嗎?她如果是楚衍的賢內助,那你是什麼?這些姑且不談,白素至少不會每天眼巴巴的等著男人回家,不回家就找盡藉口的打電話,你試探誰呢?楚衍是誰?他是我兒子,我比誰都瞭解他的性子,你以為你的小伎倆,他會不知道嗎?不拆穿,是因為在楚家老夫人和修文喜歡你。說起這點,你在這方面做的比白素好,白素不如你討喜,性子太冷,太淡,但你不一樣,你嘴巴甜,會討好人,別說老夫人和修文了,就連楚家大大小小的傭人幾乎沒人不受過你小恩小惠,這楚家女主人的身份,你做的比我好。”
話,是再平靜不過的話語,顧維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連神情都沒有改變過,但唐天瑜卻聽得膽顫心驚神之守衛。
唐天瑜急切的解釋道:“媽,我沒有搶你風頭的意思,真的。”
顧維雙臂環胸,看著唐天瑜沒表情的笑笑。
那笑,盡顯譏嘲和鄙夷。
“隨你搶,你搶的來嗎?我身為總統夫人每天出訪奔波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唐天瑜,顧維冷聲道:“下次心裡不痛快,你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再砸東西,眼不見心不煩。”
有一種無力感讓唐天瑜情緒近乎失控。
她抬手掩面壓抑哭泣,試圖用雙手阻擋住她即將暴露而出的彷徨和無措。
是的,在楚家,顧維並沒有表面看來那麼喜歡她。
人前,顧維似乎很滿意她,但私底下……就像如今這樣。
還記得第一天走進楚家的時候,是陳惠親自接她回去的。
顧維站在庭院中,笑的溫和親切,雖然沒有對她和文緒噓寒問暖,但至少看起來應該是一個並不難相處的人。
相安無事兩天,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陳惠和楚修文離開,家裡正主只有她和顧維時,她才發現顧維究竟有多難纏。
為了跟顧維處好關係,討得顧維喜歡,她把早餐端到顧維的臥室。
顧維當時正坐在床上看早報,見到進來的是她,眉頭緊皺,就在她以為自己哪裡做錯時,只見顧維扯了扯床頭傭人鈴。
慌慌張張進來一個人,是專門每天給顧維送早餐的女傭。
“我記得這是你的工作。”顧維語氣很平靜,但沒有人敢真的以為顧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