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脫掉黑色外套,露出裡面的貼身白色背心,手中拿著兩把大鉗子,徑直朝水龍頭那裡走去。
正值春末,最先進ru他視線的是她那頭漆黑如水的長髮,披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濃密而又沉鬱。
她洗臉,不嬌柔做作,乾淨利落中帥氣十足。
對於他來說,軍校這種女人隨處可見,但眼神淡漠,似笑非笑的女人卻不常見。
他把手放在了胸口上,在那裡,他聽到了他的心跳聲,莫名,毫無徵兆。
他知道她叫白素,知道她系出名門,但他不知道的是另一個……他。
那是他第二次前往軍事大學,與之前那一次相差不過五天。然而,五天卻足以讓他一顆心由暖轉成冰。
夕陽餘暉下,她和少年揮手告別,然而少年才離開沒多遠,又忽然折返身子快步奔向她。
少年一把將她抱起舉高,她顯然受了驚嚇,但卻看著少年哭笑不得,然後少年含笑吻向她。
她長長的髮絲垂瀉下來,阻擋了他的視線,但他依稀可以看到她柔軟的唇瓣宛若暗夜綻放的花朵,那花朵只為少年無聲開啟……
“天啊!少卿什麼時候和白家千金在一起了?”徐澤沒有注意到他寒下來的臉色,兀自驚訝不已。
“回去吧!”他率先邁步離開,步伐沉穩卻又隱隱透出幾許憤怒來。
後來,慕少卿和他們聚會時,說他交了女朋友,眉眼間一片春情漣漪,周圍人都說慕少爺陷進去了。
有人問那女孩是誰?
當他聽到“白素”兩個字時,他含笑喝完杯中酒,起身推脫有事,在吧檯結賬離開。
凌晨街道,城市浮糜,那時已經是初秋,微風冰涼,他忽然覺得這一年四季變遷特別緩慢,慢的他都快沒了脾氣。
再然後,他出國深造,一直沒有回來過。他覺得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假以時日,她在他人生中也許連過客都稱不上。
但他錯了。幾年後再見她,是在國宴大廳,她跟隨父母一同出席,他這才驚覺那些以為消褪的情潮彷彿在這些年的沉寂中早已有了累積沉澱的渠道,當他再見她的那刻起,瞬間死灰復燃,那麼洶湧的感情,壓都壓不住。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幹些什麼,一步步走向她,那聲“素素”叫出來,那樣的“初識”場景早已在他午夜夢迴間不知上演了多少次,要不然又怎會那般熟稔?
有一種痛,說不出道不明!
國宴握手,她的手指很冰涼。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冠華居。GuanHuaju。。
她不會知道,當第二天冬日正午,耀眼的陽光穿過落地玻璃窗時,他站在那裡所感受到的溫暖,遠不及她手心片刻冰涼。
對於他來說,她是他永遠都無法擺脫的過往和記憶。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是一個理性而淡漠的女人,太過聰慧過人,但也太過敏感絕情。
七年前,他給她打電話:“有關於你我的婚事,你可以拒絕。”他承認自己很卑鄙,一方面對她心存渴求,另一方面卻又不恥自己的口是心非。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緊張。
電話裡,她短暫沉默,然後她說:“就這樣吧!”那天她結束通話電話,似乎不容許自己遲疑變卦,利落中卻又帶著莫名的悲壯。
他握著電話,聽著裡面空洞的迴音,失神良久。
四年前,似乎是一場無言的終結,不過這次先打電話的那個人是她。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字,剩下的你看著辦吧!”她結束通話電話的聲音很利落,沒有絲毫留戀和不捨。
那天,他拉開窗簾,寒風吹散房間內的陰霾,流露出淡淡的白光。他這才意識到下雪了。
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