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僵硬緊繃的背影,一直走到很遠的地方,這才掄起衣袖似是在不經意間擦掉奪眶而出的眼淚……片刻後,這群s國政壇要員,一個個回來,依然優雅微笑,好像之前的悲傷,只是我一個人的幻覺,只是一場根本就不存在的夢。但我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那些夢,經過烈日炙烤,最終化為灰燼,灑在廣闊無垠的天地間曹彰大帝全文閱讀。簌簌的風聲包裹著歲月裡的青與黃,黑與白,訴說著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班裡有一個非洲小男孩很調皮,我上課的時候,他偷偷拿出一顆小石子扔向一個小女孩,被另外一個小女孩看到,閃身替她的好朋友擋住,頭上起了一個包,所幸沒有出血。小男孩很後悔,他向那兩個小女孩道歉。看著他們,我不由想起了我和白素。我和白素從小一起長大,她總說我像她第二個妹妹,和白荷一樣都是長不大的孩子。21歲那年,我跟隨白素經歷了一場恐怖襲擊,當時白素為了救我,腹部被流彈所傷。國務卿受傷,訊息不宜外傳,除了隨行智囊團隊知道之外,訊息封鎖。白素見我沒事,送了一口氣,她說:“所幸,受傷的人是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只怕沒辦法給你治傷。”多年後,白素在綁架案中被炸得屍骨無存,得知訊息的那一刻,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想我不會哭,我的眼淚不該玷汙了她潔淨的靈魂,但當法醫從現場破碎的遺留物裡證實那個人是她時,淚水終於決堤而出,我機械的回到家裡,趴在床上,把被子蒙在頭頂,我的淚水流轉在沉默裡,爆發的無比倉惶和絕望。那年,隆冬藏匿在深秋裡,再灼熱的陽光也給不了我們片刻的溫暖……】
【來到非洲,是因為我想告別過往記憶,所以只能一路前行,每隔一段時間就忘記一點兒疼痛,長年累月之後,也許我真的會忘記過往的一切。也許,假以時日,我不會再為那些消失的人徹夜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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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神智迷迷糊糊間,似是被楚衍抱出車外。
從車裡出來,冷空氣瞬間撲面而來,白素有些瑟瑟發抖。
楚衍將她抱得更緊一些,於是白素鼻間都是楚衍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素素,先別睡,我們到家了。”
耳邊響起楚衍的聲音,他在她耳邊輕哄著,白素聞言,睜開雙眸,然後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他。
那麼近的距離,近到足以看到他髮鬢旁淺淺的髮根。
他在走路,步伐沉穩,抱著她的手臂很有力,那樣的力道,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她從他臂彎間掉下去。
“莫珂來了嗎?”楚衍問迎上來的吳為。
“還在路上,快到了。”吳為皺了眉,去楚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生病了呢?
“媽媽——”是白墨的聲音,遠遠看到楚衍抱著白素走過來,心裡一咯噔,快步奔了過來,緊張的仰臉望著白素,盯著她擔憂不已。
“我媽媽怎麼了?”
“別擔心,只是發燒而已。”說這話的男人,眉頭卻皺了起來。
楚衍步伐疾快,白墨也不說話,小跑著跟在楚衍身後。
首都的秋天明媚中透著寒涼,碩大的雲朵連成一片將天空壓的很低。
庭院中,梧桐樹早已掉光了葉子,陽光穿過光禿禿的枝椏,跳躍在白素的臉上,眼睛有些刺痛,她沉沉閉上了眼睛。
她大概燒糊塗了,所以連楚衍什麼時候將她放到床上都不知道,昏昏沉沉中,耳邊先後響起兩道“素素”聲,她才勉強睜開雙眸。
迷濛的光開始一點點凝聚,最後化成一片柔和。
雖然嗓子乾澀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但她還是淡淡含笑,平靜開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