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木不顧自己已經被弄髒的衣服,抓住皓軒的身子,吩咐:“給我灌”
一直伺候在皓軒身邊的言嬤嬤立刻跪下來求請:“郡主,公子還小,受不起啊……請郡主開恩”
說完竟然就這麼磕起頭來,碰碰直響。
憐木皺眉,不理她,自己端過碗來開始灌。
皓軒不舒服,掙扎起來。沐香見這架勢,立刻過去幫忙按住他的身子,方便憐木餵牛乳。
一碗接著一碗。皓軒依舊沒有反應。
憐木猶豫之下,最後還是狠心將手指伸進他小小的嘴裡,開始催吐。
不一會兒,皓軒又是哇——一聲,將吃的鴨肉混著牛乳全都吐了出來。
俞太王妃趕到的時候,場面很混亂,味道也很重。她一聲令下,皓軒被抬上軟榻休息;憐木進屋換衣服;下人們該清掃的清掃,該彙報的彙報。
向太醫很快到了,給皓軒把脈之後舒了眉頭:“小公子這是中毒,但是已經及時催吐,現下也不嚴重。下官開個方子,配合著好好養身子就可以了。”
俞太王妃放鬆下來,賞了向太醫一荷包銀子,又遣人送他回去。
憐木站在旁邊想著整件事,自己太和堂的東西絕對不會有問題,那麼皓軒是怎樣中毒的?怎樣剛好在用過太和堂的食物後就中毒的?是誰計算地這樣恰好?
俞太王妃抬眼就瞅見憐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下有了譜。她首先責罰了照顧皓軒的貼身嬤嬤和丫頭,然後揚言一定要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娘,皓軒現在身子虛。”憐木瞧著那小小的身軀正不適的蠕動著,心裡難過:“就留在太和堂養病吧。”
俞太王妃盯著憐木看了一會兒才拒絕:“不了,我帶他去榮福軒,親自照顧”
大家頓時噤若寒蟬,心裡各有計較:向來得寵的郡主比起主子的親孫子來說,還是不能算個啥的,雖然只是個庶出,但總歸是血肉相連。
晚上蘇辰輝回府之後,得知這件事,面色凝重。他先去看了孩子,見他已經睡著,這才出去同母親商量此事。
正想遣人去叫憐木過來問話,就瞧見她已經亭亭立在問外等候。
俞太王妃埋怨地瞪著憐木:“偏偏你要故意要求留了孩子在太和堂,這不是逼我當眾打你的臉?”
“我這不是樹立母親公正中立的形象嘛……”憐木委屈:“放在太和堂要是再出了什麼事,我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虧你小心眼這麼多,還能這麼輕易中計,這段時間都白學了?”俞太王妃想想就憋,罵著憐木不爭氣。不過還好她搶救及時,也算有功。
“這次是我大意了,我不對”憐木乖乖認罪。
蘇辰輝卻理解,這丫頭多半是瞧著那孩子聰明可愛,一時喜歡就放鬆警惕了早知道他們能相處這麼融洽,之前自己故意安排他們儘量不見面的良苦用心豈不是多此一舉?
“孩子今日到底用了些什麼?”
“五香鴨肉和香酥蘋果,我已經將配方交給向太醫看過了,都沒有問題”憐木也不明白,難不成不是食物裡的毒,是接觸過的物件沾上的?
“看來還要從頭到尾查一遍,接觸過的,用過的,吃過的,全部查一遍包括太和堂的人。”蘇辰輝看了憐木一眼,然後解釋:“萬一你那邊出了內鬼,我更不放心”
憐木低頭不語,俞太王妃咳了一聲,接過話頭分析著:“這件事的最大受益人是誰?既能去掉你唯一的兒子,又能陷害你未來的正妃?”
蘇辰輝擰著眉回答:“外院的最大受益人莫過於那幾個龍子,失去兒子必定讓我傷心,然後……”
憐木搖搖頭,覺得可能性不大。他們想除去皓軒根本沒有必要陷害自己,而且用這種招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