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澤急了手腳,上前將他全身上下都摸了遍,兩人也開始在一旁爭吵起來。
最後,依舊無果。
“真是不敢相信,就不該相信你”蔡澤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想著,最有可能遺失在哪裡,然後強忍住怒意道:“我們先原路往回走走,看會不會運氣好,掉在路上”然後兩人就彎著腰,細細找回去,一路上穿插著相互間罵罵咧咧的聲音。
九引客棧中的憐木再次黑了臉色,皺著眉一臉不敢相信:“等等,你們說什麼?”
“我發誓,真的好好放在背後的竹筒裡了”鄭安易努力辯解。
“他弄丟了那副字”蔡澤無奈地搖搖頭:“在路上丟的,我們原路找過了,但是沒有找到”
“蔡澤”承安衝上去,揪著他的領子嚷道:“你說過會擔保他的現在這樣算什麼?”
“我是說過沒錯。但是,這種錯也無可厚非啊……”蔡澤諾諾道。
“那誰都沒犯,偏偏就他犯了這樣好笑荒謬的錯誤?”承安氣急敗壞立馬反駁道。
“再重新寫一張,怎麼樣?”憐木面露怒意,拼命想著挽回的辦法。
“沒辦法,盧德水明日就離開盛京”承安揉著太陽穴,緊握雙拳:“這下只能玩完了”
啪
那是重物砸向櫸木桌的聲音響起。
憐木起身朝鄭安易吼道:“你知不知道,已經浪費了我們多少銀子?”這番話,中氣十足,氣勢洶湧,驚濤駭浪。
鄭安易見形勢不對,退了一步反駁道:“我也同樣浪費了錢啊”
“呸——你丫一個銅板兒都沒有出過”憐木面色通紅,彷彿那小小的身軀已經承受不起這滔天的怒火:“我們等這個機會有多不容易,你又知道個什麼?”
“我……”
“把他給我拖出去,以後見一次揍一次”憐木強忍著想自己動手的衝動,但是礙著自己女兒家的儀態,只揮揮手讓僕人們將他轟了出去鄭安易還想掙扎解釋一番,但卻還沒能上前靠近憐木,就被承安堵在半路,招了人將他扔了出去。
回到家的鄭安易狠狠發了一通脾氣,將物件四處亂扔。
發洩完之後的他,沉下心來,突然靈光一現,嘴角就這麼慢慢咧開變大。
他先自個兒去找了盧德水,說明交易並沒有終止,只是稍微出了些小狀況。並且保證在明天一早就能給他完完整整,真真切切的“寒泉漱石”。還讓他提前準備好銀票,到時候方便銀貨兩清。
這番約定之後,鄭安易笑著仰頭望天,嘴上嘟囔著一句:“哼那群傻瓜”
次日一早,他先去了一趟“金古”錢莊,然後露出勢在必得的笑顏,再次敲響了田家老太太的大門。
老太太順從地再次開箱,拿了“寒泉漱石”給他檢查。
“那天,我見了你們家的‘寒泉漱石’,發現它已經有些殘缺不全。”鄭安易露出老實和善的笑臉,繼續說道:“所以,那幅畫已經值不了多少錢。”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田老太太迷惑地著看他,跟不上眼前這人的思路:“您等等,我將我兒子叫回來替我出出主意再說。”
“這個不用,當然不用”鄭安易堵在門口,笑眯眯勸道:“老人家,我見你們過得清貧,所以給你送銀子來了”
“我還是聽不太明白,為什麼說是給我送銀子?”
“你們家那幅字,和王府失竊的畫很像很像。我們主子睹物思情,所以派我前來買下它”見老太太一副捨不得不肯的模樣,他便沉下臉色威脅:“你確定要拒絕王爺的好意?難道你還有膽子得罪王府貴人不成?”
“不敢……”田老太太略顯遲鈍地搖著頭,嘴中喃喃:“可是我不想賣掉啊……”
“這裡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