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到蔡澤悠然靠近,扯著嘴角,問道:“‘忍辱負重’的細作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蔡澤不理會她的諷刺,依舊很溫和地笑著回答:“自然是帶你去見我的主子”
“在哪兒?”
“奏國”
果然,由明原國出發,卻走海路,最大的可能就是去奏國。
“真好奇你主子是何方神聖,為何要這麼‘誠意’地邀請我去做客?”
“你問的是那個主子?”蔡澤回問。
憐木無言大翻白眼,你這萬惡悲摧的細作,倒是要委身幾次才會罷休?那什麼什麼都比你丫來得有貞CAO“自然是你的最大的主子”
“郡主先前創造的軍棋,讓主子很是讚賞”蔡澤又露出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憐木一看見就覺得倒黴晦氣。
原來是陪俞太王爺玩耍惹出的的禍真是冤枉,那哪裡是自己能折騰出來的東西啊“你們家主子也是老年痴呆患者,想讓我陪他下兩局?”憐木故意歪曲語意,惹得蔡澤哈哈大笑,凝望著她的眸光閃閃亮亮。
“主子知道你這樣評價他,一定十分歡愉”
真是變態憐木不屑,扭頭不再搭理他,反正也問不出所以然,還不如欣賞風景來的有意義。
沉默良久,蔡澤才眯眼直直盯著憐木,開口問出聲:“郡主就不想知道,我的主子是誰?”
有些人就是賤,你越是不問,他越是憋不住
見憐木依舊不搭理自己,蔡澤無所謂地扯扯嘴角,自己開始講故事:“其中一個主子下的命令是要我趁著二皇子逼宮的契機,將你咔嚓掉”說道這裡的蔡澤竟然調皮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憐木抽動著嘴角,不做評價。心中震驚於二皇子的衝動,他竟然敢逼宮聖上沒事吧?四皇子及時救駕了沒?最最重要的是,那恰好進了宮的蘇辰輝沒事吧?那傢伙一看就是個傻乎乎的主兒,不會幹出捨身救駕的愚蠢戲碼出來吧?
沉浸在自己天馬行空的思緒中,耳邊又傳來蔡澤醇厚的嗓音:“而恰好在那時,我的大主子也同時傳了密信給我,吩咐我要將你安全地帶去奏國見他”
憐木回過神,疑惑不已:“你那小主子和我有仇?我是借過他的錢沒還,還是刨了他們家祖墳?為何這般陰狠待我?
再來,我又和你那大主子交情很深?難不成我還是他的媒人不成?這般費心救我?”
蔡澤黑線,無言以對。這個時候了,郡主還有閒心開玩笑。該說她是神經大條呢,還是太沉著冷靜?
憐木嘲諷地聳聳肩,幽幽嘆口氣:“想不到我還是個名人呢……”
福祉堂中的蘇辰輝正在廳裡來回踱著步子,面色平常,依舊是那麼冷靜睿智。但是他的右手卻是不由自主地緊握,青筋暴起,腳下的步子也越走越快。
元伯在一旁微弓著腰,小心翼翼詢問:“王爺,請稍微坐一會兒怎麼樣?”
蘇辰輝沒理會他,只是張口大聲問跟前的下屬們:“找到郡主的下落了嗎?那個該死的蔡澤有訊息沒有?各條道路都去查,必須給本王揪出他的尾巴來”
“是”一干部下動作整齊地退下。
元伯滴著汗,細聲安慰:“王爺放寬心,現在還沒有訊息,那也說明郡主安全無憂……”
這時候卻又突然有人匆匆前來稟告:“稟告王爺,六皇子被發現自盡在牢獄之中二皇子的軍隊已經進入大明門”
“什麼?”
“王爺,請問對前線有什麼指示嗎?”那個軍官躬身相問,一襲軍裝看上去已經爬滿泥濘。
蘇辰輝咬牙皺眉,頰邊留下汗珠,沒有說話。
“王爺”元伯稍稍提高音量,提醒著他。
蘇辰輝依舊閉眼屏氣,心中翻騰著的是:木木一定會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