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問起來,才去回憶了一番,點頭道,“嗯,算得上是個英雄。”
愛國之情,獻身之志,鼓舞了多少人心,最後卻沒能死在戰場上,也不知下了九幽之地,魂魄有沒有安寧。
“那阿舅平日對郎君嚴厲嗎。”
“還行,賞罰分明,做錯了事,自然嚴厲。”
“阿婆呢。”
“她比較溫柔。”他說起來,嘴角往上揚了揚,“從未發過怒。”
月光踩在腳下,兩人的步伐慢慢地一致,她拉著他的衣袖,側頭認真地聽他說話。
他平日裡沉默寡言,從不喜歡與人多言。
旁人知道他的忌諱,在他面前,不敢提他雙親半個字,今日也不知道怎麼,待他回過神來,才察覺出,自己何時竟然能這般輕鬆地去聊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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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守在暗處,陪著兩人吹了半宿的風,才終於回到了知州府。
時候不早了,芸娘先去了淨室洗漱,裴安拉開門走了出去。
衛銘已等候多時,見人出來了,忙上前稟報,“主子,鍾清已到了盧州,另外探子來報,宮裡的人午後經過了建康,估計會連夜渡河,最遲明日下午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