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得到這個訊息,應該會來的。
那警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早上才上班,就接到任務把你送到醫院來檢查身體。誰知道有沒有人來找你?”
“你們知不知道昨天那個被我捅傷的人怎麼樣了?他的傷情嚴重嗎?”
看起來這兩個警察還算比較好說話,至少目前為止看他們的態度還把自己當成人民,沒有當成是階級敵人,所以丁逸想從他們口裡打聽一下小安的情況。
兩人對望了一下。
“我不知道。昨天不是我們當班。誰知道呢?應該沒什麼事吧。”一個警察說。
丁逸從他們的神態中知道他們沒說實話。他們看來是有意向自己隱瞞一些東西。他心裡一沉,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難道那個小安的情況不太好嗎?
他不會是死了吧?想到這裡,他的臉色煞白,全身發麻。
他要是死了,那我該怎麼辦?在這裡坐以待斃?眼看著自己蹲上一輩子監獄?甚至以命抵命?
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抽機會把這兩個警察打倒在地,先脫身再說,然後再打聽那個被我捅傷的人到底怎麼樣了。如果他沒事,我就回來自首,如果他死了,我就找個地方躲起來,永遠不出來。”
第三十九章 刑事拘留
那警察看出他神色有異,雖然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但也覺得他思想有波動,這對於在外面負責看管丁逸的他們來說,顯然是個不利的情況。忙寬慰他道,“你不就捅了他兩刀嘛,應該問題不大。上次有人跟人打架,被捅了十幾刀,腸子都流出來了,都沒死。他只是捱了兩刀,又很快進醫院了,搶救及時,肯定不會有大問題。”
另外一個警察聽他這麼一說,心有靈犀,也說道:“是哎。再說他們打你在先,就算是你捅傷了他,他們也是有過錯的。我們帶你來驗傷,不就是來證明他們有過錯嘛,驗傷報告,也會作為一個證據,這個對你來說是有好處的。退一萬步,就算你把他捅個重傷,我看最不濟也就是個防衛過當嘛。還能把你怎麼樣?”
雖然知道這兩個警察的話是寬慰他,但丁逸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暫時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你們看像我這種情況,會怎麼判?”他問道。
“這可很難說了。一個要看你的傷勢怎麼樣,另一個要看他的傷勢怎麼樣,還有一個,要看法官怎麼認定。打個比方,如果驗傷報告下來,給你定個結論是重傷,給他定的結論是輕傷,法官再判你正當防衛,那你肯定沒事,當庭釋放都有可能。”
丁逸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自己雖然全身傷痛,但自己也知道遠沒達到重傷的標準。除非透過檢查發現,自己某個器官被他們打得壞了,要摘除了,那還差不多算是重傷。但這一點他既不希望會出現,估計也不會出現。
而那個小安,怎麼看也不像是輕傷的樣子。小腹捱了三刀,血流了一地,立即就送到醫院搶救,現在還生死未卜,如果這只是輕傷,那重傷的人豈不是要終生殘疾才算得上?
看來這警察的話也不可信,為了安撫自己,盡揀些好聽的說。
“最壞的可能呢?”丁逸問。現在當然要知道最壞的可能性,到時候再想對策。
“最壞的可能?”那警察反問了一句,心裡又掂量了一下,覺得不能跟丁逸實話實說,如果跟他實話實說道:“最壞的可能是拉出去槍斃。”那自己真是大腦有屎了。
因為這句話,這個丁逸說不定馬上就會跳起來暴起傷人,瞅機會逃跑。就算他最終跑不掉,也至少會給自己、同事和其他無辜群眾的人身安全造成潛在或現實的危害。事後長官要是查問起丁逸伺機脫逃的原因,得知丁逸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最壞的可能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