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人搬家,大約能掙50元,為他人拉黃包車,大約能掙60元,陪他人聊天,大約能掙80元,為小偷望風,大約能掙90元,為女人提供性服務,大約能掙200元,為男人提供性服務,大約能掙400元。
如果不是在這裡敲擊銅鑼,他張銅鑼耗費這麼多體力,少則能掙20元,多則能掙400元,因此,這20至400元,是他張銅鑼敲擊銅鑼的機會成本。
也因此,張銅鑼的近期目標,就是至少要在丁逸這裡獲得20元小費,這樣對他來說才是合算的,是保本的。如果大於20元,多餘部分那就是他的純利潤,當然純利潤是多多益善了。
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張銅鑼不顧把他當作行進目標正搖搖晃晃向他走近的兩個美女,心無旁騖,專心地對丁逸說道:“當然了,藝術也有被人誤解的時候,剛才這位女性,把我的銅鑼演奏《十/八摸》也誤當成了耍猴,這裡面也是有深層原因的。正所謂‘曲高和寡’,‘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高於群磚必砸之’,我這高雅藝術,不被他人理解,我也有心理準備的。就像哥倫布當時說地球是圓的,他被人稱之為2B,大耳蚊說人類是由猩猩變成的,也被人說成是2B,古時候外國有個女人,由於堅持說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竟被人說成是超級大2B,被投入火裡淹死了,以上事例充分說明,真理有時是不被人理解的,藝術同樣也存在這樣的問題。就像**唸詩的詩人一樣,別人竟然說他是暴露狂,實際上人家是嫌天太熱,我銅鑼演奏《十/八摸》,竟被人誤以為在耍猴,這些都是天大的誤解啊。雖然被人誤解,但是付出總要有回報,我敲鑼敲了這半天,為兩位提供了這麼巨大的藝術,怎麼說也要向我支付鉅額的演出費吧?”
丁逸眼看著方然一步步地走過來,心裡心亂如麻,心裡又在怦怦亂跳,心裡還是一片空白,張銅鑼說了這許多話,竟然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張銅鑼見他沒有絲毫反應,以為他嫌自己提出的“鉅額的演出費”要價過高,心想我是漫天要價,你可以坐地還錢啊。既然你不願出“鉅額的演出費”,那我不妨再稍稍降點價,說明我談判還是很有誠意的。
於是他改口道:“雖然我提供了這麼巨大的藝術,但可能還是和普通群眾的欣賞水平有一定的距離,但我提供的怎麼說也是藝術吧,那就請支付小額的藝術欣賞費吧。”
丁逸看著方然和孫蘭越來越近了,心裡更加亂如麻,心裡又在怦怦地超級亂跳,心裡比剛才更白地一片空白,自然,張銅鑼說的這些話,更是連一個標點符號也沒聽進去。
方然雖然步履蹣跚,但卻目標明確,直盯著張銅鑼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了過來,目中無有他人。孫蘭卻眼波輕靈,雖面有紅暈,卻口齒清楚,腳步輕盈,明顯是沒有喝多。她一眼瞄去,看到了張銅鑼身邊的丁逸,眼神一震,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直直地看著他。
她面色一紅,看了看丁逸,又看了看薛寶釵,再看了方然一眼。繼而再看向丁逸,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終於沒說。
顯然她已認出了丁逸。
張銅鑼還在主動地繼續降著價:“即使你們不認為我提供的是藝術,但我這麼辛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辛勞,沒有辛勞也要給點錢讓我買點豆撈,不給錢讓我買豆撈你難不成想把我急成肺癆?就給點苦力錢吧。”
此時方然已和孫蘭走到了張銅鑼的面前,方然道:“敲銅鑼的,猴子呢?我要看耍猴。”
沒想到張銅鑼卻是一個梗直的人,是一個堅持的人,是一個一貫的人,是一個純粹的人,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