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詞很熟悉，她曾經聽到過。

他問，&ldo;向薇，我是睡了就跑的？你當我顧擇是鴨嗎？&rdo;

向薇的心臟猛地一跳，她微微眯了下眼，杏眼裡流轉著一些無奈的笑意和對過去自己的嘲笑。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ldo;你還不如鴨呢。&rdo;

顧擇沒鬆手，把她抵在角落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濕潤了整片肌膚。

語氣調笑，&ldo;是嗎？&rdo;

向薇沒有推開他，輕聲笑了，她知道顧擇沒有生氣，沒有因為剛才阿姨突然揭開兩個人的傷疤而生氣，也沒有因為她沒有給別人對他們關係的肯定回答而生氣，她指尖戳在他的胸口。

聲音細若蚊吟，說：&ldo;顧擇…那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rdo;

她到底能不能在別人問&ldo;這是你男朋友嗎&rdo;的時候給出那個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

顧擇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抬頭道：&ldo;難道不是戀愛關係？&rdo;

&ldo;你又沒問我。&rdo;向薇說，&ldo;我也沒答應。&rdo;

他環住向薇手腕的手倏然一鬆，從她的指縫中插進去，十指緊扣。

&ldo;你沒有反悔的餘地。&rdo;

&ldo;餵……&rdo;

這男人真的很不講道理。

&ldo;嗯？&rdo;顧擇挑了眉，&ldo;你都這麼愛我了，那我們就順便談個戀愛吧。&rdo;

向薇從他的嘴裡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突然耳根一紅，明明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不再是少女心初初懵懂的時候，但是竟然因為他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臉紅心跳了。

做更曖昧和親密的事情，她都未曾有過的心跳頻率。

談戀愛。

這三個字真是令人心情愉悅。

向薇抿著唇笑，假裝一副被迫的不情願模樣，說：&ldo;那好吧，順便談個戀愛。&rdo;

&ldo;好的女朋友。&rdo;

&ldo;啊？&rdo;

&ldo;我說，好的女朋友。&rdo;男人頓了頓，嗓音帶著笑，&ldo;你是沒聽清好的，還是沒聽清女朋友？&rdo;

向薇：……

其實都聽清了。

只是沒想到會從顧擇的嘴裡聽到這個稱呼，直白地一點彎都沒有。

她伸手&ldo;啪嗒&rdo;一下關了門。

&ldo;那現在出門去超市嗎？&rdo;

&ldo;買什麼？&rdo;

&ldo;生活用品。&rdo;她撓了撓頭，&ldo;家裡什麼都沒有，你在家也不知道買一點東西。&rdo;

顧擇輕嘁了一聲，淡淡吐詞：&ldo;我只會挑保險套，其他的不太會選。&rdo;

向薇：…………

狗男人。

向薇轉身要走，被人從後面抱住，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語氣沉沉的，卻很柔和。

&ldo;所以你來當女主人吧。&rdo;

下一句，他突然親暱的輕喚：&ldo;薇薇。&rdo;

在此一瞬間，向薇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驟停了。

他現在說什麼，自己可能都會答應他，像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愚昧小女人，但是這種感覺似乎並不壞。

她一直孑然一身地活著，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