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就要打折扣了。我勸住她,說可能是在晚報上登吧,丁玲想想也有可能,這才放下手機沒打。我心裡倒暗鬆了一口氣,我還真怕報上登了我的事蹟呢,我的臉皮還不夠厚,一定會臉紅的。
上午上第二節課的時候,教室裡的廣播叫我和小怡去教導處,現在的學校都搞什麼現代化教育,每個教室都裝了閉路電視和廣播系統,有什麼事在廣播裡說一下就可以了,除了重大節目,如開學什麼的,一般都不用再開什麼全校師生大會了。裝這東西,還不是從我們學生頭上收的錢,光是我一個可就交了8萬塊的“贊助費”呢。
我和小怡不知道有什麼事,心裡還真是沒有底,該不會是我們偷嚐禁果的事被學知道了吧。再想這也不可能啊,這是多麼隱密的事啊,除了我們當事人之外,也就是姐姐和章敏她們幾個知道,而她們是絕不可能說出去的。
到了教導處門口,見柳若蘭也在,心頭又是一驚,但見她笑咪咪的,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吧。
進了房間,我的心頭之石才完全放了下來,裡面坐著小麗的媽媽,也就是前天我從江裡救上來的那個中年婦女,旁邊還有三個人,一個拿著話筒,一個身邊放著攝像機,另一個則是拿著採訪機。看來是電視臺和報社的記者來採訪我的事蹟了,想不到李隊的動作還真快啊。丁玲也在呢,坐在那個拿筆的記者身邊說著話,看來她們認識,可能就是李隊的妻子吧。丁玲見我進來,抬頭看了我一眼,嘴角笑咪咪的,顯得很是高興。
地中海見了我,也是難得地高興,我這也算是為學校爭得了榮譽,他在年終總結的時候也有東西可寫了。
採訪的內容可想而知,自然是先採訪小麗的媽媽為了什麼跳江,然後又問我救人前和救人後有沒有想到過什麼。我前天把人救上來之後就已有報社記者採訪過一回了,現在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比前天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的樣子可就好多了,應對得也還算流暢。我自然不會臉皮厚到說自然當時想到了雷鋒什麼的,還是真實地說了我的一些想法,並提出了我的一些疑問:當時橋上有那麼多人,為什麼就沒人跳下去救人的,反倒要我一個未成年的中學生下水救人,難道救死扶傷、扶弱濟貧的傳統美德已消失了嗎;國家對救助者是不是應該有所鼓勵和支援,我這次是沒事,如果我因為救人受了傷,甚至不幸遇難了,我是不是也應該得到國家的補助。在報上,經常可以看到有人因為救助他人或國家的生命財產不受傷害,自己反倒受到了生命財產的損失,因為國家沒有完善救助體系,讓英雄在流血流汗之後還要流淚的。幾位記者們沒想到我一箇中學生的思想居然這麼成熟,顯得這麼老成,一時倒也難以回答。當然,這些東西我也並不指望他們能回答我的,報上電視上對這些現象也經常在討論的,也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我也只不過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精神上能輕鬆一下,也算是一種情感上的宣洩吧。
小麗的媽媽自然是對我們三個讚不絕口,我救了她,就等於是救了她和女兒和她的全家,是她家的大恩人,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的大恩大德的。我不僅救了她,還把學校發的獎金和身上帶的錢也都給了她,我們都是學生,也是不容易的,昨天下午,我還讓姐姐給小麗送去了一萬五,說是給小麗看病用的,我們一家都是大好人啊。小麗媽媽說著說著就動了感情,泣不成聲,害得我們也都跟著眼紅紅的。我昨天是讓小怡取了一萬給姐姐的,一定是姐姐另加了五千。姐姐和我一樣,自己經歷過喪親之痛,是最看不得別人生離死別的痛苦。
談到醫藥費的時候,地中海請示過校長後,以學校的名義送給小麗一萬元,作為她的醫治及休養費用,並宣佈五中將和小麗結成幫困對子,等她病好之後,歡迎她轉學到五中來,學校將對她的學費全免,還進行經濟上的補助。我知道這主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