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哥,真不是我不還錢,那個姓姜的罩著姓趙的,我沒辦法啊。」任繼福委屈說。
「姜萱?他現在不行了,上次老大在電視上看見他救災,還成了一個什麼工程隊,對他意見大的狠。」大洪冷笑說。
任繼福眼睛一亮:「對了,大洪哥,我昨天夜裡在高崗村,好像看見他了,帶了一群人在做工程!」
大洪吃驚說:「什麼?他在做高崗村拆遷工程?我草!這是翅膀硬了要單飛啊,宋總都拿不下來那邊工程,他居然偷偷吃獨食?!你確定是他!」
「肯定是,我對他印象太深了,不會看錯!」任繼福說。
「嗯,這事我要跟宋總說說。你接著照,上面下面兩張嘴,都給照清楚了啊!」大洪把照相機塞給任繼福,轉身要走。
「大洪哥,那我欠的錢怎麼辦,我實在沒處弄錢去。」
大洪停步,轉身打量了任繼福兩眼,搖搖頭說:「你傻逼啊,還真當姜萱敢殺人?我告訴你一個招,保證管用。」
「什麼招數?」
大洪看了看任繼福那條瘸腿,說:「你都已經是殘疾人了,還怕什麼?就賴上他了,任打任罵,不給錢就不走!他買了你的房,你沒地方住,不賴他賴誰?」
差點被姜萱挑了眼珠子的二子抱著胳膊冷笑說:「那是打出毛病來更好,你下半輩子就有著落了。」
任繼福猶豫了好一陣子,最後一咬牙,「成,就這麼辦!」
「儘快啊,要是還不上錢,什麼後果你自己清楚。」
大洪威脅了一句,轉身離開。
一出門,立刻撥通了宋總的電話,「大哥,姜萱現在了不得了,自己開了公司,還拿下了高崗村的拆遷專案!」
電話那頭一個沙啞的聲音,「有這種事?姜萱憑什麼能拿下工程?」
「真的,我手下有人親眼看見的,姜萱帶了一群人,在高崗村施工!」大洪還添油加醋的說:「大哥,這小子肯定用了你建築公司的資源,媽的,吃裡扒外的東西!」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就知道,這小姜萱就是條養不熟的狼,媽了個逼的,踩著我朝上爬!我倒要看看,他有幾隻爪子!」
大洪上次吃了姜萱一個悶虧,終於能找到機會報復,興沖沖的說:「大哥,我現在就帶幾個人,把姜萱給你弄過去?!」
電話那頭,宋總稍稍頓了頓,沒吱聲。
上次姜萱救災鬧得沸沸揚揚,他從電視上也看到了,不過沒聽說對方成立公司拿下高崗村的專案。大洪和姜萱一向不對付,不排除是大洪聽風是雨,故意挑唆。
「急什麼?你小子辦事一向不靠譜,別他媽看錯了。我查清楚再說。你最近別操心這些事,把賭場的帳收回來。」
……
高崗村大部分居民都已經搬遷,拆遷工作正式開始後,參與工程的19家各種公司,除了極個別諸如省二建這種財大氣粗真不缺錢的大公司包了賓館,有專車接送之外,剩下的大部分公司,為了方便起見,都在高崗村附近搭建了簡易的零時辦公房。
臨時辦公房就是工地上那種像是大車廂的薄鐵皮房子,幾間連在一起,一間做辦公室,另外的給工人臨時居住。
梁實站在澤建鐵皮房大門口,一頭惱火!
辦公房的大門口,仰面八叉的躺著一個人,邊上放著一副柺杖,正好堵住了澤建的大門。
「你這人怎麼耍無賴,這裡是辦公地點,你躺在這算怎麼回事?!」
附近幾個公司的人,遠遠的朝這邊指指點點,還有不少湊過來看熱鬧的。
地上躺著的這個瘸子,一大早就過來了,出現後二話不說,就這麼朝澤建大門口地上一躺,嚷嚷著澤建騙錢騙房,鬧得工地上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