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來?即便他挖走了屍體,孔明燈也不至於掉下來啊?也應該跟著去才符合邏輯。”大舅還是若有所思。
“對啊,這是個問題。”我繼續說道:“那會不會是他放了什麼個法術在這兒,然後自己走了,讓孔明燈找不著他呢?”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我在以前就見過一個學魯班的高人過,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帶著一把掃把,然後每走一步,他都會把自己的腳印掃掉,這樣一來,根本就沒有可以發現他的蹤跡。”大舅訴說著,然後又想了想,繼續說:“這南亞人顯然不會這魯班的弄法,因為作為一個魯班的傳人,很有講究的。但是不排除他會搞一個什麼陣法之類的,然後就用來隔絕屍體和他本人的氣息,而我們就無從找到他。”
“那你看這情況,他是怎麼弄的,是魯班的弄法還是陣法?”我問大舅。
“這個要仔細的看看,對於陣法我的研究不深,但要是魯班的弄法,我們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他了,我們在這四周好好的找找,要是陣法的話一定就會有蛛絲馬跡的,說不定還能會發現什麼,我想,要真是那個南亞的傢伙乾的,那麼他的陣法也不會高明到哪裡去的,畢竟陣法是我們中國人的智慧,他一個外國人頂多就知道皮毛罷了。”這話說的,其實大舅就是資質不高,所以陣法才不那麼精通的,而且平時也不怎麼用得到,學起來太複雜了,所以乾脆就學一點皮毛而已,現在要到用了的時候吧,也只能看運氣了,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蛛絲馬跡。
“嗯,也只能這樣了。”於是我們就分頭行動起來,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
大和尚有點傻愣愣的,把鋤頭和鏟子扔在地上,研究起這剛剛被挖的大坑。
而大舅則是四周打量著,他總覺得這是一個陣法。
對於陣法,我也是隻知道皮毛,甚至有的陣法壓根就沒有聽說過。
不過作為學習美術的高材生,觀察能力要比常人要敏銳很多,能在一片雜亂的事物上,總能找到各種關鍵的東西存在,就比如像一幅山水畫,講究的是承啟轉合,每個事物的安排,每個事物的取捨,都很是講究。
所以哪怕是在一個毫不起眼卻又雜亂無章的事物面前,我都會很快的發現其中的組合。
在一個專業的觀察思維下,很快,我就發現了倪端。在大坑旁邊插著許多燃燒過的殘香,而且每支殘香下燒著一疊紙錢。其實這些殘香和燒過的紙錢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作為一個專業甚至是不需要專業的人來說,挖墳一般都會要燒香的,即便你不對死者的尊重,但這是涉及到靈界的事情,或者說是個人的功德的問題。而且即便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懂得道術,那麼這一節,他是絕對不會忽略的。
所以這些都會被大舅和大和尚給忽略了,因為挖墳插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起初我也忽略了這一節,但隨著我的觀察,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按照我們西南地區的方法來做,挖墳就應該在墳的四周都要點著香,但至少是在四個方向,也有八個方向的。在墳前要點上蠟燭,甚至有一個“刀頭”和全身“刀頭”(刀頭:在西南地區來說,就是一個煮得半生熟的一塊方形的肉。或者全身刀頭,這個全身刀頭就是豬的全身部位的一小塊的肉,就比如豬鼻子,豬舌頭,豬尾巴,豬的一個蹄子,耳朵……把這些東西各切一點下來,然後煮得差不多熟,就放在一個盆裡,然後擺在墳前,在立碑時,或者是修理墳墓時的必須品)。
因為這個香的插位不是四個方向,也不是八個方向,而是五個方向,但在五個方向外圍六七米的地方還有殘香,仔細一看,一共是八處。
這八處香圍成一個圓形,而這八處殘香的存在,大舅也發現了,他正思考著,這香為什麼會插在六七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