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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上。黃坤對著靈牌開始磕頭。

靈牌上寫著:

“先人黃松柏之靈位。”

宜昌鬼事Ⅱ 三十一 過陰之黃松柏的葬禮4

宜昌風俗,家裡的老人過世,是需要放在家裡守靈,長的好幾天,短的最少一晚。

黃坤給爺爺磕了頭,燒完紙,就站起來。和父親並排站著,父親是爺爺的獨子,黃坤也是獨兒子。黃坤看到父親臉色憔悴,估計是兩日來沒閤眼。

“你爺爺走的很快。”父親對站在旁邊的黃坤說道:“他一直都很威武(宜昌方言:老人身體硬朗),說走就走了……”

“是不是前一天晚上三四點的時候走的?”黃坤問道。

“差不多是那個時候吧。”父親說道:“你怎麼知道。”

黃坤老實的回答:“我感覺到了的。”

“哦”父親說道:“到底是血脈相連。怪不得你走夜路回來。”

操辦喪事是專門請了知客先生的,父子兩不用操太多心,就站在這裡守靈而已。

幫忙的人,大多也坐在椅子上打盹。黃坤奇怪,父親怎麼沒有請唱喪鼓的人來。

這個時候,從廂房走出來兩個人,年紀都不大,一個滿臉的虯髯,一個白淨臉皮。

父親看見他們,眉頭直皺。

“五爹,你想好沒有。”那個白淨臉皮說道:“這事不能老是拖著。”

黃坤的父親沒有回答,保持沉默。

黃坤一聽到這個白淨臉皮叫自己的父親五爹。就知道爺爺的魂魄說的話,是有來歷的。黃坤一直以為,自己家裡是單門獨戶,可是爺爺說起過,有個黃家祠堂,看來是個大家族。

這個人叫父親是五爹,一定是叔伯輩的親戚。

可是這個事情,一直到今晚,爺爺去世,自己才知道。

“五爹,他們老一輩的事情,就過了,他們這一輩的人已經都走了,你何必老是惦記他們的恩怨。畢竟,大伯爺是我們黃家人。”這句話是那個滿臉虯髯的年輕人說出來。

若是平日,黃坤肯定要捧腹大笑,因為這個大鬍子,看著身材魁梧,一臉的威猛,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嬌滴滴的女聲。

黃坤的父親仍舊沒有答話,把一張臉給板著。

“你是黃坤吧?”那個滿臉虯髯的漢子仍舊是一個女聲,“有二十歲了吧。”

“你是誰?”黃坤問道。

黃坤的父親沉著聲音說道:“他是黃溪,是你堂兄,站旁邊的那個叫黃森,應該比你小。”

“我從來沒聽說過他們。”黃坤說道:“我們那裡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親戚。”

黃坤的父親還是黑著臉,看起來他很不喜歡這兩個親戚。

黃坤卻想起來了,金仲曾經問過他,是黃溪還是黃森。原來金仲說的是這兩個人。看來自己的家世,真的不簡單,竟然還有個黃家祠堂,可是爺爺和父親從來沒提前過。而且父親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但他和爺爺為說過,證明和黃家祠堂的關係不太好。

“五爹。”黃溪說道:“黃家的人過世,一定要安置回祠堂,你是知道的。大伯爺是他們這一輩的長子,以前也是族長,絕對不能不能葬外地。”

“你誰啊你?”黃坤看見黃溪說的不可置疑的語氣,心裡就不高興:“你說了算啊,這是我家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外人比劃。”

“我們不是外人。”白淨臉皮的黃森說道:“大伯爺雖然一輩子呆在五峰,終究還是黃家的人,這個是跑不脫的。”

黃坤的父親嘆了一口氣,“讓我和黃坤商量一下。”

“五爹,”黃溪說道:“這個事情,商量也是一樣,只有一個結果的。”

“你把嘴巴閉上,我還沒認你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