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華說得很乾脆,他雖然行事刁鑽無恥,不過卻是個爽快人,更重義氣。魷魚知道這一點,也就不再多講。
已經是半夜了,魷魚覺得應該把這一好訊息告訴潘寶山,不過想想還是等等,現在潘寶山的官當大了,事情多,能不打攪他休息就不打攪。
第二天上午,到了上班的時候,魷魚才打電話給潘寶山。接電話的是曹建興,說潘寶山正在準備接見重要客人,一時半會可能接不了電話。魷魚說不接也行,反正有時間告訴他,對昌遠樹的行動已經取得了成功。
之後,魷魚又馬不停蹄地找到單飛,把準備好的一張五十萬的承兌匯票給他。
“我拿這錢幹什麼?”單飛推了回去,“傷感情啊,也太小看我了吧。”
“按勞分配,不存在小看不小看的問題。”魷魚笑道,“再說了,這是計劃之外的收穫,理應兄弟們共享。而且,畢竟事情本身對你也有所觸動,有歉意啊。”
“別了,觸動什麼?”焦華道,“那隻能說是給我提了個醒,對女人不能太放心,我還得謝謝你呢。”
“不要扯遠了,總之這錢你拿著,傷不了咱們之間的感情。”魷魚笑道,“你手下也要攏一幫人,花費是需要的吧,要不靠什麼拉住人心?這年頭,現實得很吶,你又不是什麼大領導,能給別人升官加爵,所以就只能靠錢了。”
聽到這裡,單飛琢磨著也是,手下的一幫民警和輔警平日是很鐵心的,他沒能力幫民警提幹,也沒辦法幫輔警在轉正,能拿什麼攏住人心?
“行,那我就拿一點,不過要不了這麼多。”單飛道,“二十萬就夠了。”
“別磨嘰,時間就是金錢,跟你扯來扯去,耽誤我多少掙錢的寶貴時間?”魷魚把匯票朝單飛面前一推,站了起來,“好了,就這樣吧,有事再聯絡。”
魷魚離開後,再次撥打潘寶山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潘寶山,說曹建興已經告訴他了,非常好,現在,他正在和教育廳長徐勇健談話,準備召開全省的教改工作會議,作為前提氛圍的營造,馬上到松陽去調研一下。
對潘寶山來說,這是等不得的事情。第二天,他就和徐勇健一起,前往松陽市。
這次調研,不用說就是一次愉快的旅行,方方面面沒有不舒心的地方。當然,主要目的來不得鬆懈,就是要為教改的推廣造勢,所以,調研還是要認真、到位,該點的要點出來。
“徐廳長,這次到松陽,就教改方面的經驗,你要多說兩句,因為接下來的全省教改工作大會,需要這個鋪墊。”潘寶山道,“如果你要不熟悉,到時讓松陽方面先多介紹介紹。”
“潘省長,根本用不著介紹,我對松陽的教改吃得很透,絕對是個典範,早就該推廣開來了。”徐勇健現在對潘寶山的看法,不只是把他當做省長,還有另一層關係,就是在中組部做副部長的親戚華鳴曾說過,跟潘寶山的關係相當不錯,可以投靠他。所以,現在徐勇健是把潘寶山當成是堅實可信的大靠山。
“嗯,那最好,眼下也正是推廣的時候。”潘寶山笑道,“具體的推廣方案你要抓點緊,記得以前我曾跟你提起過吧,說要重視起來的。”
“是的是的,都準備好了呢。”徐勇健忙道,“只是前段時間你不在瑞東,沒有合適的大環境,所以我也就沒提出來。”
“不提出來也好,省得被扼殺的萌芽狀態。留到現在,正合適。”潘寶山笑道,“等回去後,你馬上再豐富豐富,下一步要全面展開,作為關鍵的試點,友同市起到的作用很關鍵。這次調研回去後,就著手安排在友同召開全省教改工作大會,然後就在友同全方位實施教改,以實際效果來推動教改的全域性工作。”
一路上,潘寶山和徐勇健說了很多,徐勇健都做了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