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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看呢?”
“現在因為真兇落網,所以從客觀事實上說,五年前的判決是存在問題的。”賀慶唐道,“但那絕不是個人原因,而是體制問題造成的。再說了,解處長,雖然現在大家幾乎一致認為真兇落了網,抖出了實情,但實際上,又怎麼能認定‘真兇’是真兇呢?僅憑他的交待?我們不否認‘真兇’交待的細節跟案情很吻合,但是,我們又怎麼能保證‘真兇’所說的一切,是其親歷,而不是從其他渠道獲得?”
“賀局長,你的意思是,有內部人故意透露出來?”解如華道,“那可能嘛?”
“凡事無絕對。”賀慶唐道,“當年那案子的證據補充工作是我負責的,很多人都知道,如果有誰想背後對我下手,這也是個好法子,對不對?”
“嚯,賀局長,你的推理著實證明了你的業務能力,很強。”解如華道,“不過你別忘了,這件事情可是經過眾多環節的,從目前我們在法院、檢察院瞭解的情況看,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再說,我們專案小組要調查的是當年案件審判問題,退一步說,至於誰是真兇,可以朝後放一放。眼下要弄清的是,當年到底怎麼補充的證據,從宣判結案的。”
“在補充證據的環節上,我負有一定責任。”賀慶唐覺得不能再胡攪下去了,“但我要澄清的是,那不是我個人主觀願望。”
賀慶唐說到了這個程度,相當於已經見了底,解如華也不好再問什麼。
第九百七十四章 思想教育
解如華離開雙臨市公安局,先向潘寶山彙報情況。
“哦,看來韓元捷走了一步好棋。”潘寶山聽了頗有一番憂慮,道:“賀慶唐主動承擔了一定的責任,其實是在做跳板。接下來,韓元捷那邊應該會發力,讓賀慶唐軟著陸。”
“怎麼個軟法?”解如華道,“是調離崗位,還是撤職?”
“調離崗位太輕飄,撤職又有點太嚴重。”潘寶山道,“我看八成是會降級使用,當然,也不排除韓元捷力爭保級,讓他到閒職上去掛著。”
“不管怎樣,看來我們的行動是失敗的。”解如華道,“軟著陸,相當於是傷毫髮,動不了筋骨。也就是說,並沒有傷著韓元捷的臂膀。”
“也不能那麼說,如果賀慶唐離開雙臨市公安局的位置,韓元捷再想得心應手地照應些事情,可能就不會那麼輕鬆了。”潘寶山道,“因為新任人選不可能像賀慶唐那麼貼心,畢竟我們也要有干預的。”
“那現在怎麼辦?”
“以靜制動,你向洪廣良彙報一下,看他最後下什麼決定。”潘寶山道,“我估計他會提交給段高航,然後常委會上討論。”
“那不又麻煩了嘛。”解如華道,“還要費一番口舌。”
“用不著,而且在處理賀慶唐上一事上也沒法爭論。”潘寶山道,“因為從表面上看,問題的核心是冤案是否得以昭雪,追責處理,只是個附帶的效應。如果我們硬盯著,就顯現捨本求末,別有用心了。”
“那這樣的話,看來解決賀慶唐還需要進一步行動。”解如華沉思道,“不把他打趴下,威脅依然存在,而且,他表面上弱化了以後,還更能協助韓元捷出陰招,危害更大。”
“韓元捷他們要玩陰的,倒是不怕,我們這邊的人才很多。怕就怕他們抓住有利時機,從大面上發力,搞我們個措手不及。”潘寶山說完笑了笑,“不過也不用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多了跟杞人憂天無異。”
“也是。”解如華道,“潘省長,那我這就回去,向洪廣良說一下情況,看他如何擺佈。”
洪廣良如何擺佈?他自己定是不會做主張的,必須得借話。他把電話打給了潘寶山,說專案小組已經有了收穫,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