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兩分鐘,蘇宏巖便被拿下,同時被擒獲的還有樓下他的專職司機兼保鏢。
接下來,是對蘇宏巖進行秘密突審。
然而,蘇宏巖憑著他豐富的反偵查經驗,一連幾天都沒有開口,不交代任何問題。不過他的負隅頑抗是徒勞的,這期間,警方迅速行動,又秘密抓捕了他手下幾個主要成員,他們都老老實實地交待了。
至此,查辦蘇宏巖,可以說已不存在任何懸念,他已不再反抗。但趙輝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潘寶山主張辦掉蘇宏巖,必定有另一層意思。於是,他便向潘寶山請示,還需不需要深挖一下。
潘寶山沒有迴避,不過也不是太直接,他暗示趙輝,支開審訊室的其他人並關閉影片監控的聲道,然後單獨問蘇宏巖,前陣子對農家小院的行動,是誰發出的指示。
這事不難,蘇宏巖立刻就交待是受陳維迪所託。
趙輝很明白,潘寶山不會只是想得到這麼簡單的答案,於是接著問,說蘇宏巖怎麼沒腦子,陳維迪讓查就查?即使幫忙也得考慮一下影響,四五十人撲過去,查出個什麼了?
蘇宏巖這會完全沒了戾氣,他乖順地看著趙輝,道:“趙局長,有些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趙輝一點頭,“但不要無事生非搞捏造,如果擾亂了我們的視線,就是罪加一等。”
“我知道。”蘇宏巖不住地點頭,道:“那天陳維迪找我,說農家小院有省級幹部在裡面幹壞事,要我查一下。當時我有私心,其實並不是真的要幫陳維迪的忙,因為我知道他搞到了省級領導的頭上,肯定是政治層面的鬥爭,水深,碰不得。我只是覺得,如果真是要查到了就捂下來,然後可以用來作為要挾,發展成為我的保護傘。”
“哦?”趙輝一皺眉,問道:“陳維迪怎麼知道農家小院有省領導消費?”
“我問過,他收買了農家小院的內線。”蘇宏巖道,“據說花了不少錢。”
“內線是誰?”
“餐飲部的副經理。”
“哦,我知道了。”趙輝點點頭,轉身剛要離開又折回頭,略帶猶豫地問道:“你聽到的訊息說,有沒有提到在農家小院的省級領導是誰?”
“那個我真不知道,陳維迪沒告訴我。”蘇宏巖道,“不過人數我知道,是兩個人。”
“哦。”趙輝恍然點頭,若有所思地地離開了審訊室。
出了審訊室,趙輝馬上就把情況告訴了潘寶山,包括兩位省領導的事也說了。潘寶山聽後沉思一陣,說省領導到農家小院的事不要多問,只是挖透蘇宏巖跟陳維迪是什麼關係就行。
這一下,趙輝算是明白了潘寶山的意向所指。對陳維迪,他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作為袁徵的小舅子,在雙臨的各個行業都很活躍,幹了不少勾當,也犯過不少事,都和袁徵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所以,事實很明顯,陳維迪並不是潘寶山的真正目標,袁徵,才是靶向中心。
趙輝開始猶豫了,畢竟袁徵的分量擺在那兒,如果折騰半天不能把他怎麼樣,那自己就要倒大黴。而且,就算袁徵被扯下來,他那一方的勢力能善罷甘休?
不過,猶豫只是一時,趙輝很清楚他所處的境地,現在他直接面臨的壓力是潘寶山,如果稍有不力,恐怕馬上就會遭難。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按照潘寶山的指示辦,沒有其他選擇。
趙輝要專案組審訊已經崩潰了的蘇宏巖,要他交待和陳維迪的關係。
蘇宏巖說,他與陳維迪最初的合作,是陳維迪找他幫忙催要欠款。有個基建商因為資金鍊發生斷裂,欠陳維迪工程款十萬元。猴急的陳維迪就找他,說那基建商欠三十萬,如果能把錢要回來就平分。於是,他就派人持槍直接綁架了那基建商,進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