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笑,說有些事需要立時立辦,今早他就帶了過來。說完拿出一個畫軸,放到潘寶山面前,然後轉過來劈頭蓋臉對著楊濤就是一頓奚落,說盡惹事。
楊濤很乖,低著頭以示認錯懊悔。潘寶山連忙打圓場,說工作有失誤正常,只要能吸取教訓就行,剛才來時已經跟楊濤談過,情況很好,不用再說了。
正說著,手機響起,號碼有點陌生。潘寶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石白海。
石白海喊潘寶山為潘助理,並要他二十分鐘後到嚴景標辦公室去,說嚴書記要聽聽省新農村調研組來調研的情況。
潘寶山的臉當時就黑了,腦門一陣發熱差點罵出口來,不過他忍住了,只是說知道,便收了線。
電話一掛,潘寶山將手機猛地朝沙發上一扔,由於用力太大,手機在沙發上彈了一下蹦到地上。
楊濤連忙站起來,彎腰揀起手機,在身上蹭了蹭表明拭去灰塵,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潘寶山旁邊。
“怎麼了寶山?”祁宏益吃驚不小,他可很少見潘寶山的火氣來得如此突兀。
潘寶山的確很生氣,氣的不是石白海喊他助理,沒有客氣地喊他市長,而是石白海打電話的口氣和態度。傲慢不說,竟然也不問他在哪兒,開口就是二十分鐘後到嚴景標辦公室。
“石白海個狗東西!”潘寶山胸口起伏,“二話不說就讓我立刻到嚴景標辦公室彙報工作,他媽的以為我會像他一樣,就在辦公室候著。可現在老子在富祥,就是現時長出一對翅膀來,二十分鐘也飛不回去!”
“也是,這種事應該有個提前量,即使是嚴景標臨時起意,石白海也得先問問你在哪裡,然後再說彙報的事。如果在外面來不及趕回去,他也好向嚴景標說明一下。”祁宏益道,“所以說,從這一點來看,石白海對你很不客氣,說白了就是有敵意。”
“我跟石白海沒有接觸,他對我有敵意難道是來自嚴景標和徐光放之間的矛盾?”此時潘寶山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恢復了平靜,“要是那樣的話,他的護主心意之重,倒也讓我敬佩。”
“嗬,剛剛你還有點咬牙切齒,這一會又要敬佩人家。”祁宏益笑道,“變化也太大了點。”
“慢發喜中言,謹防怒裡性。”潘寶山笑道,“任何時候,得以平和的心態來看待事情,馬上我就給嚴景標回個電話,說明下情況。”
“楊濤,看到了沒。”祁宏益扭頭對楊濤教導起來,“多學著點,遇事要冷靜,不要頭腦一發熱就豁出去幹了,那多半是要碰壁,碰得頭破血流還是輕的,撞得暈死過去也不在少數。”
“知道知道。”楊濤呵呵地點著頭,給潘寶山和祁宏益的茶杯加水。
祁宏益對楊濤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潘寶山開始打電話,告訴嚴景標說正在丁鍋鄉察看新農村建設的進展,剛剛接到石白海電話要他彙報省新農村建設調研組的調研情況,最快趕回去也要四點鐘以後。
嚴景標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今天下午怎麼還下基層。不過他馬上就呵呵了一下,說那就等回來再看情況,如果他有時間的話就說說,沒有時間就明天上午。
打完電話,潘寶山神色凝重,祁宏益拿起香菸散了。
潘寶山接了煙,楊濤上前點火。
“祁書記,你怎麼看石白海的表現?”潘寶山問。
“從他打電話的情況看,應該有一定的陰謀。”祁宏益道,“想想看,如果你不給嚴景標去個電話說明下情況,他有可能借機擺你一刀,稀裡糊塗地讓嚴景標等上一通,結果等不到耽誤了時間,然後就會遷怒於你。”
“嗯,應該是。”潘寶山道,“那個石白海跟我難道天生相剋?要不按理說來,暫時還沒那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