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丁方芳身上沒有風塵胭脂氣?嚴景標覺得,丁方芳有胭脂氣,但並沒有風塵味。
嚴景標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丁方芳除了自己的男人,只侍奉過馮德錦,手中經過的瀝水棍子不多,從眼神裡能反映得出來。嚴景標在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就看出來了,而且,她又算是馮德錦介紹的,根底應該清爽,不會帶來什麼麻煩。
這也就是說,嚴景標知道丁方芳跟馮德錦有一腿,不過無所謂,從心理上說,他並不在乎什麼上水頭還是下水頭,只要水質好,用著舒服就行。而且他也相信,丁方芳跟了他以後,自然會斷掉和馮德錦的關係。
這些是殷益彤想不到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執著地向嚴景標靠攏。就像剛才關放鳴責問她這次記者採訪報道潘寶山活動的事,她就很認真,要把事情問清楚,做妥善。
殷益彤親自去政教新聞部找主任宋雙,問有沒有看到今天潘寶山活動的稿件。宋雙說沒有,早晨派出去跟潘寶山的記者還沒回來。
“今天潘寶山活動的稿子不發。”殷益彤對宋雙道,“有關潘寶山的報道,部門主任會上已經講過了,以後要加強注意。”
“好的殷總。”宋雙點頭答應著,猶豫了一下問道:“殷總,今天潘市長到房管局搞什麼動作了?”
“像是去問責的。”殷益彤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瞭解,反正牽扯到了市領導層面的關係,剛才關放鳴還打電話跟我嚎呢,他又不是沒在報社呆過,有些程式他應該知道的,像今天這事跟我就沒什麼直接關係。”
“殷總,沒想到給你添麻煩了。”宋雙難為情地說道,“部門只是接了黨辦的通知,說是潘市長要去房管局搞個調研,需要派記者跟隊,所以我就安排人過去了。”
“這事不怪你。”殷益彤道,“哦對了,剛才你說是黨辦通知你的?”
“對,是黨辦。”宋雙道,“黨辦劉主任。”
“我還以為是總編辦呢。”殷益彤開始咂摸起來,按照一般的程式,接採訪安排的通知是總編辦,報社把總編辦的值班電話報到了市委辦、市政府辦以及市委宣傳部辦公室,有什麼採訪任務他們都是直接與報社總編辦聯絡,而不是報社黨委辦。可現在,潘寶山採訪派記者跟隊是由黨辦發的指令,看來這件事的背後還不一般。
沒錯,這次跟隊採訪的事情確實不簡單。潘寶山知道宣傳口對他的態度,大活動小發,小活動不發,總之是有點封殺的意思。本來這是無所謂的,潘寶山並不看重那些,但這次要利用媒體做點文章,所以還是要繞個小彎子把事情促成。所以,潘寶山讓曹建興直接跟社長許良庭聯絡,說他有個調研活動,需要報社派個記者跟隊採訪。
為何直接找許良庭?這裡面有點道道。
許良庭自嚴景標來松陽後,一直是跌吧著臉朝前湊,無奈嚴景標絲毫不領情,每次都給他個冷屁股,不把他當回事。把他當回事的時候,就是要他出牛力幹活。比如市裡搞什麼房展會、車展會,需要搞媒體聯動大型策劃,任務就壓到頭上了。開始的時候許良庭很高興,大型活動意味著廣告上有大收入,這對於實行自籌自支的媒體來說是好事。可讓他失望的是,幾次活動下來,報社每次都只得到屁大點兒的收入,絕大部分錢被嚴景標安排給了電視臺。
還有,平常嚴景標對自己活動的宣傳報道要求特別高,尤其是逢到重大節日或者是惡劣天氣,他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折騰,因為他要出風頭,所以總是要求媒體全方位、多層次做好報道。
這樣一來,嚴景標是得意了,可是把跟隊採訪的記者和後方當班的編輯給坑苦了,熬半夜不說,還時常通宵,因為嚴景標時常一個不高興,就要求稿子重寫,哪怕是深更半夜。所以,記者、編輯都怨聲載道。
這些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