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低。”
聽到這裡,眾人點著頭,交口稱是。
“這種決策的實施,得益於富祥早年就開展了農業保險的有益嘗試,從而讓一切有了可能。”這名副總不失時機,立馬補充了一句。
話題點到這裡,算是切入了正題,接下來發言者接二連三,就此項嘗試的意義和作用談了很多看法。
《瑞東日報》和瑞東電臺、電視臺都來了記者,他們心裡都有數,再加上本來個個也都善於見風使舵,一下抓住了重點領會了意圖,便前前後後忙活得不輕。不說別的,單是為那一份紅包,也該盡心出力。
張道飛作為《瑞東日報》駐松陽記者站的負責人,自然要陪同。按道理講,有張道飛在,《瑞東日報》完全沒有必要再派記者,但是潘寶山跟譚進文有交待,為了儘量避免張道飛惹麻煩上身,還是要總部派名記者過來。
不過即便如此,張道飛也沒閒著,他儘量提供最為豐富的材料資訊,幫助極好成稿。
調研組來松陽不是秘密,但媒體團對事件的報道重點卻並未公開,所以沒有引起嚴景標方面的注意。
調研組一行回去後,譚進文告訴潘寶山,兩天後省黨代會就開始了,現在報紙等媒體的關注度高漲了起來,所以當下別的事不用做,唯一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如今,潘寶山還真能耐得住性子了,最近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歷練,而且又有徐光放的安慰話,他能沉下心來,靜候佳音。
剛好,劉江燕又打電話給他,說沒事就回家看看。劉江燕極少要求潘寶山做什麼,所以潘寶山對她向來都是有求必應,而且眼下確實沒什麼事情可忙,回去幾天散散心也正合適。
又過了兩天,潘寶山徹底放下包袱,休整了一下,便回富祥家裡。
劉江燕讓潘寶山回來,其實是劉海燕的意思,她要跟潘寶山談點事情。
“有些事是要學會接受的,就松陽市目前的政局,我看你還是穩一點的好。”劉海燕對潘寶山道,“現在嚴景標勢頭正猛,跟他鬥多是沒有好下場的。”
“過不了多久,嚴景標勢頭就會減弱。”潘寶山道,“他的最大靠山是顧民生,馬上省黨代會一過,鬱長豐就上臺了。”
“可他還有段高航和萬少泉,他們兩個可是會牢牢把持著省政府大院的。”劉海燕道,“當然,這也是我聽別人說而已,不一定準確。”
“誰說的?”潘寶山笑了起來,道:“貌似高人嘛。”
“江楠。”劉海燕道,“前不久她離開了宣傳部,到文明辦做副主任去了。”
“主動去的?”潘寶山一驚,“也好,文明辦也好啊,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個安閒的去處。”
“怎麼可能主動呢。”劉海燕道,“受排擠的。”
“關放鳴不容她?”潘寶山問。
“嚴景標更不容她。”劉海燕道,“嚴景標兩次找她到辦公室談話,想讓她做宣傳部常務副部長,但結果並不愉快,所以她就被排擠到了文明辦。”
劉海燕是個含蓄的人,有些事不會說得那麼直白,但潘寶山還是很明白。
“嚴景標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潘寶山笑了一聲,“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江楠身上。”
“想打江楠主意的人不在少數。”劉海燕道,“作為女人,她特別有味道,自然會成為男人獵取的目標。”
“是啊。”潘寶山油然應了一句,但立馬覺得有點不合適,“哦,不是,可能要因人而異吧。”
劉海燕看著潘寶山略帶不安神情的臉,微笑了起來,岔開話題道:“小潘,你有些事不跟我們講,可能是怕我和江燕擔心,不過我們很想知道你今後的打算。”
“不放棄。”潘寶山想了一陣,說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