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畫央以拼命的力氣守護住了被子,整個人裹成了一個球縮到床角,“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這就是一夜春宵之後,兩人之間的互動?她簡直要為自己的命運吐一口老血,說好的唯美溫馨感人讓人羞澀呢?這個男主角的畫風跟別人家的不一樣啊!
“三句話不到就暴露本性。”她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丟給他好幾個白眼。別人家的愛情故事是少女漫畫,他們兩個絕對是搞笑漫。
“快過來,你都發燒了。”想起剛剛探她的體溫,他總算是正經了一些,衝她招招手,把桌邊的藥為她端過來,“快喝了。”
昨晚淋了那麼久的雨還差點哭壞嗓子,今天的病是理所當然的,幸而身體素質還算好,這點頭疼腦熱的對她來說還算不上什麼。接過藥喝了,她不禁好奇,“你從哪裡弄來的藥?”
“你的醫館。”說完,見她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他連忙笑著補充了一句,“放心,瑟瑟按照你教給她的方子開的藥。我跟他們說你是因為昨晚跟我出去才著涼生病了,我只是留你在客棧方便照顧你。小薯片來過一次,在門外看了你一眼就去私塾了。”
不論那些人信不信,這個說法算是最好的了。謝畫央側臥在床上將自己裹得更緊一些,說是現在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後悔了也不對,昨晚的雖然事情確實是衝動所致,她也並沒有什麼可在意的。古代女子可能會為此尋死覓活,但在她的眼裡那只是一次順從心意的自我滿足。女
人,在為自己與戀人之間的關係感到迷茫時,總是會患得患失,迫不及待的想要透過一些彼此之間毫無距離的親近接觸來尋求虛幻的心安。精神上無法有任何安全感,那就從身體上獲得,來證明兩人之間的關係是真實存在的。如今她的身上盡是他的味道,他的身上也染上了藥香,就連沐浴過後也沒能洗去,無聲的顯示著兩人已經融為一體毋庸置疑。
雖然說到底,她還是在逃避問題罷了。荒誕瘋狂的一夜過後,即將爆發的情緒都已被宣洩完畢,未來又可以暫時的平靜一段時間。
“出去走走?”眼看著細雨連綿,她突發奇想。
他果然橫了她一眼,“外面下著雨,你的病還沒好呢。”
“不怕。”見他不同意,她擺了一個炫耀肌肉的姿勢,遭到白眼後才可憐兮兮道,“我就是想出去看看雨。”
第一次裝可憐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可能是覺得若是平時的她一定已經不理會他的阻止早就走出去了,被這樣軟言軟語的態度一驚,洛十七如同被洗腦一樣機械的點了好幾下頭。
天氣陰涼又尚在病中,即使是夏天,她也是披了一件披風才走出去。洛十七還是那身白衣,為她打著一把紙傘,兩人執手走在雨中倒也有幾分悠然愜意。配上這朦朧煙雨,他美得像一幅畫一樣,謝畫央盯著看了好久才問道,“你為什麼這樣愛穿白衣?”
“我?其實我平生最不喜白衣。”低頭瞥了眼身上所著衣衫,洛十七笑笑,“只是有個人喜歡罷了。”
謝畫央沒有問他到底是誰喜歡。
沿著河畔走上那座青石板橋,兩人能輕易的看到岸邊的私塾,還有樂施坐在裡面發呆的樣子。而私塾外的小路上,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小妞妞蹲在地上接著雨水,圓圓的臉蛋大眼睛外加兩條小辮子,謝畫央有些興奮的感嘆了一句,“看,天使。”
洛十七自然不理解天使的含義,但也看得出她的喜愛之情,“你喜歡女兒?”
“當然了。”雖然兒子也不錯,但她若是自己來生,一直都很想生個女兒,“生了女兒,我一定要讓她當小公主養。”,說完,自己也覺得自己在這個時代說公主這個詞很容易引起歧義,便又加了一句,“不過只是像公主一樣,當不成真的公主的。”
“想當真的公主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