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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而這幾位女中豪俠則是和兄弟一起的,她們有個被廣大老百姓稱道的名號,就是雲中十三燕。”他將手指指向了那六個黑衣蒙面女子。“因為我們接到情報說,七十六號魔窟的人要去砸你們報社,所以我們讓雲中十三燕的幾個姐妹前來營救,考慮到營救力量不夠,正好馬團長和他的弟兄在市區執行任務,我們就讓馬團長和雲中十三燕的姐妹們演出了這場武戲,所幸有驚無險,不然愧對黨國,愧對上海的人民。”

那六個黑衣蒙面女子早從士兵手中取回了槍,她們四處警戒著。馬雷團長對那矮壯漢子說:“天目兄,此去後會有期。”說完雙手抱拳,對著矮壯漢子和朱光亞等致了一禮。朱光亞此刻還如跌在九天雲霧之中,他不明白怎麼這個日本軍官突然變成了救國軍的團長,那六個黑衣蒙面女子是雲中十三燕他到相信,反正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只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文人救國,除了手中的筆和滿腔熱血,還能有什麼?他看了看林晚,這個剛招來的編輯的身手倒不賴,不愧是武術之鄉的人,燕趙之地多壯士,此言不虛。

廠房後面,蘇州河畔,停著幾艘很不起眼的小漁船。這種漁船在江南較多見,船頭尖尖的向上翹,船身很瘦,船尾掛著一柄木槳,槳一劃動,水花分濺兩邊,船速很快,就像一支黑色的箭。那幾個漁民打扮的人首先跳上漁船,雲中十三燕扶著朱光亞和林晚也上了船,在沉沉的夜色中,小船飛快地向遠方馳去。

蘇州河的夜景很美,即使在這戰亂年代,隱隱約約的燈火還是把大上海點綴得如同一個盛裝的都市的女子,披著一身洋布做的旗袍,這蘇州河則是她水蛇一樣的腰了,在夜色中扭來扭去,有無盡的曖昧和誘惑。

船在南岸一處大宅院後面停靠了。這所宅院是清末北洋大臣李鴻章的後代建造的,宅院很大,有十三進院落,建築風格中西合璧,房屋佈局按中國古代的易經原理,有花園,九曲橋,三角亭,七星池,金木水火土五行大門;有太湖石假山,一線洞天,八卦茶樓,九宮雕花迴廊,更有那雪中君子的梅園,滿城盡是黃金甲的菊園,一個四喜舞臺就在水池邊,你可以在舟中觀戲,也可在亭中賞月,人在花邊走,渾然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聽悠悠的管絃聲響起,穿過長長的迴廊和水中的月亮,我們是一朵雲了。我們是一朵雲嗎?

宅院的主人已到鄉下去躲避戰亂了,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下人看守著這片偌大的物業。GMD軍統局透過關係將這裡變成了上海特別行動組的一個地下聯絡站,宅院整天關著大門,很少有外人進來,倒是這宅後的船埠頭經常有船停靠,但多是一些賣魚的小船,只聽漁民吆喝著將一些鮮活的魚蝦送進宅院去,有時也會來些客人,但這默默無聲的大宅院已彷彿被十里洋場的大宅院遺忘了,只有一輪冷冷的月亮,照在它的上空,簷角還可依稀見到一兩盞用紅色的綢布做的燈籠。

江南五月的夜很少有徐徐的清風。

朱光亞認識這所宅院的主人,抗戰前他也來過幾次,還聽過梅豔芳唱戲。他記得那是在一個初秋的月夜,月色也如今夜這樣清冷,但來聽戲的人很多,都是上海灘上有頭有臉的一些人。臺上戲子在演“霸王別姬”,一柄彷彿如水的月光做的劍已橫在粉頸前,只聽鑼鼓聲一陣緊似一陣,那虞姬星眸一暗,劍光已經掩去了蒼白的月光。。。。。。

朱光亞和林晚被安端在一間廂房裡。這樣過了一夜,平靜而又不平靜的一夜。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映在床前的地上,像一灘清澈的水,朱光亞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起了遠在家鄉湖州的妻子和一雙或許正在燈下背誦唐詩的兒女,他們永遠是他的美麗的月亮!

第二天那個矮壯的漢子和他們談了話。原來這個矮壯漢子名叫王天目,是軍統上海特別行動組的副組長,是黃埔軍校的三期生,參加過上海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