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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似巫峽猿啼,秋墳鬼哭,令人肌膚起慄,滿屋子被琵琶彈得悽悽慘慘。中村無心喝金碧玉斟上的一杯酒,留神金碧玉時,卻見她一張粉面,半隱在琵琶背後,雖然低著頭,燈光斜照,已看出眉頭緊蹙,有幾顆亮晶晶的淚珠,掛在眼角上,中村心裡一驚。不覺豪興勃發,倏地跳起身來,向金碧玉搖手說道:“不必彈了,音從心出,音節如此,你定有不得已之事,彼此雖然萍水相逢,倘可為力,不妨見告。”金碧玉一聽這話,一抬頭,噙著淚珠的一對秋波,透露出無限感激的意思,手上卻依然不停的彈著,嘴上卻輕喊著:“窗外有人。”中村聞聲卻不往窗外看,他知金碧玉這樣喊肯定有文章。金碧玉的琵琶或許是她說得遊戲的開門曲?

金碧玉一喊出窗外有人,琵琶上彈出的聲音,立時改了調門,幾根弦上,錚錚鏘鏘,起了殺伐之音。細聽去,有填填的鼓音,鏜鏜的金聲,還夾著風聲、雨聲、人聲、馬聲,突然手法如雨,百音齊匯,便象兩軍肉搏、萬馬奔騰的慘壯場面,也從音節中傳達出來。原來起先彈的曲子是《長門怨》,一時改了《十面埋伏》的曲子了。這《十面埋伏》的一套長曲,彈到緊張的當口,中村聽得氣壯意強,把面前一杯酒,一口喝下肚去,酒杯一放,拍著桌子,喊道:“妙極!妙極!”不料在他喝酒時,金碧玉忽然一指向他面部彈來。

中村一驚,後退,但金碧玉的腳已勾著他的腳脖,中村立腳不穩,便要倒地。這時,只見中村一把將金碧玉的手拉住,順勢往肩上一扛,金碧玉的身子便輕輕倒在床上。

中村在床沿上坐下,俯身去吻她那滾燙的嘴唇。他溫柔地撫摸她的Ru房,凝視著那雙眼睛,心想,但願一切都能順利,但願這計劃能夠成功。中村看了看她那雙充滿了渴望的眼睛,一切都是那樣純真。金碧玉勾住中村的脖子,把他拉倒在床一,兩個身體渾身顫抖地擁抱著。

第八章風花雪月的行動

更新時間2011…1…6 18:48:55 字數:5352

車站上,汽笛一聲長鳴,機車頭開始噴出一股股的白煙,火車馬上就要發動了。站臺上人來人往,一派忙亂景象。

深藍色車廂的邊上,嵌著一排顯眼的銅字“上海-北平專列”。在這上面,白底黑字的鐵牌上寫著“東方快車”的四個字,它的下面排列著該列車要到達的城市:

南京

合肥

鄭州

石家莊

天津

北平

中村看了看錶,已是晚上八點五十一分了。這是他第十次看錶了。

他掏出手巾擦了擦臉,心裡一個勁地翻騰。她現在在哪裡呢?會不會是臨時變卦了?昨天夜裡,確切說應是今天凌晨在床上時,是不是使她失望了?不知怎麼,中村有些喜歡上金碧玉了。雖然金碧玉只和他有過一夕纏綿,但他心裡已有她深深的痕跡了。

已經八點五十五分。機車停火噴氣,自動安全閥是放出了多餘的蒸氣。中村看到,列車長向司機和司爐打了個手勢,轉身向他這個方向走過來,並關閉了三等車廂的車門。車廂視窗探出不少的頭來,和下面送行的人竊竊私語。

灰藍色的天空上群星閃耀。遠處漆黑一片,在離列車前方不遠的一個岔路口,一盞訊號燈已由紅變綠了。

列車長走了過來檢查各車廂的情況。站在站臺上的列車員拍拍中村隨從的肩膀,催他趕快上車。為了路上的安全,中村和隨從都不穿軍裝,而是作商人打扮。兩個上海闊佬走到車廂口,與他們的情婦吻別,隨後大笑著登上了踏板。站臺上已經沒有其它臥鋪車廂的旅客了。列車員不耐煩地朝著這個日本人瞪了一眼,收起了踏板,走進車廂。

列車長大跨步地走過二等車廂,向車尾的行李車走去。到時候,他將要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