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於黑色鐵軌裡“況且況且”地前行;
看到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閃爍著模糊不清的廣告字樣照出街頭的繁華;
看到穿著旗袍抓著皮包扭著腰肢的絕色美人在紳士的攙扶下上了加長車;
看到碼頭區域的江河湖海之上,一艘一艘鐵甲輪船正在航行;
看到夜色裡,甚至還有騎著摩托造型的機車,手抓聖槍,在如疾風般穿梭的身影
當然,最多的是瞠目結舌仰望著天空的人們。
是的,
無論這些人在做什麼,
當他經過時,所有人都會停下動作,
然後瞠目結舌地仰望夜空。
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統一,那就是敬畏與震驚。
但就是這樣一個世界,這樣一個根本看不出半點高武的模樣,卻偏偏在這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之下,藏著一種難言的詭異和神秘。
夏極收回視線,他覺得這一切離他挺遠的,但不過他的目的地快到了。
端坐遮天金蓮之上,
無窮劍相,層層綻放。
人間喧譁,卻又遙遠。
而就在這一小會兒的工夫裡,他感到“直接因果”已經到了。
附身看去,只見自己的腳下竟是一片軍艦區。
??!!
!!??
遼闊的海洋上猶然映照著遠處霓虹燈的光芒,而再往東,卻是黑黢黢的海面,無邊無際無限無垠。
軍艦就陳列在這港池的碧波之間,內外載搭,綿延向外,形成長長的檔位,粗略看去,足有上百艘了。
此時,這些軍艦上不少人都跑到了甲板上,震驚且呆滯地看著突兀地停留在他們上空的無窮劍蓮。
這個高度,是軍艦的炮火所無法射中的。
畫風就很茫然。
就很不接地氣。
無窮劍相金蓮,凌駕于軍艦之上,而間隔十萬八千里地操縱武當弟子。
這畫風,實在是匪夷所思,有一種糅雜了蒸汽的東方詭秘之感。
夏極視線一掃而過,沒有半點猶豫,也沒有半點問話的打算。
抬手之間,一指點下。
他點的不是軍艦,
不是大海,
不是霓虹燈照耀的城市,
不是那些芸芸眾生
而是因果。
索因求果。
直斬因果。
因是武當山上的那一句“不許下山”,
果,竟在這兒。
這因果實在令人茫然,和極度詭異。
因為距離武當十萬八千里的地方,怎麼會是直接的因?
這麼一來,無論武當怎麼處理,這一位都是立於絕對的不敗之地吧?
這是何等恐怖的“攻擊範圍”??何等詭異的“入侵方式”??
夏極也不管了。
劍蓮隨著他的一點,
無窮劍相從空而落,劃出撕破夜幕的軌跡,
仿如一條煌煌的金色巨龍,碾壓著空氣裡的一切,使得一切沸騰,
甚至連大海都被這金光照射的熠熠生輝。
而無窮氣流,無窮浪濤被強硬地推開,向周邊掀起如山的有形無形之濤。
轟!!
萬劍化一劍,不過一葉蓮。
這一劍,於虛空垂天而落。
轟轟轟!!
一連串好似隔了水霧的爆炸聲傳來。
還有一聲尖銳詭異拉長的嘶吼聲。
夏極趴在劍蓮上往下看去,試圖找到這個嘶吼聲是誰發出來的。
冥冥之中,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嘶吼聲的主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