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哼道:“妖邪之道,瘋狂癲邪,虞清竹都和妖邪勾結了,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想?”
夏極飲了口酒,
這樣的誣陷,他甚至不屑去回答,
他只是溫和地問了聲:“這就是幻塵宮的道嗎?”
那小道童愣住了,他本就修為不精,自然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出風頭,幫助左慈真人以博得真人好感等等
夏極又問了聲:“這就是左慈真人的道童嗎?”
說罷,他起身,遠去。
白衣飛揚,袍裾飄飄。
現場很安靜。
眾人都不是傻子。
那小道童說出這種話,眾人越覺得不僅是左慈真人有問題了,甚至是幻塵宮都有問題了。
小道童也意識到問題了,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全身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
而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倒是夏極的那一句話時刻在他們腦海裡迴盪著。
這就是說話的重量。
人微言輕者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在意。
但夏極,以浩然正氣入鳳鳴山城,又以左慈真人最擅長的幻術擊敗了左慈,他的實力潛力資質,無一不讓他具備了遠超常人的重量。
那小道童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指責他,甚至是在他面前大放厥詞,否則便是自取其辱。
而此時唯一需要在乎的,也許就是夏極能不能活下去了。
畢竟現在,任何人都已經知道他之所以能動用浩然正氣,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打破了妖火和正氣的平衡。
那麼這平衡能一直持續下去嗎?
夏極走出了左慈居。
漸去漸遠。
即便知道他下一步要去虞清竹處,卻也沒人有理由攔住他了。
一個小道姑追了出來,在後面喊著:“你要去找清竹大師嗎?”
夏極沒理她。
小道姑跑到他身側,笑道:“我知道她在哪,我帶你去。”
夏極這才稍稍頓了頓腳步,任由那小道姑在前帶路。
奇怪的是,這小道姑並不自報家門和姓名,而是很突兀地問:“你為什麼喜歡喝酒?”
“我也喜歡喝酒。”
“我喝酒是因為算了不說我,你為什麼喜歡喝酒?”
一邊問,她一邊靜靜地盯著身側比她高大半個頭的少年,好奇的眸色裡閃爍著幽幽的光澤。
見夏極不回答,
這小道姑倒是自來熟地開始說話了。
“我聽說你在武當山上,都是一個人在後山欸,那你無聊了的時候喜歡做什麼?”
“我沒其他意思,只是單純的好奇因為我也喜歡喝酒嘛,所以對喜歡喝酒的同行很感興趣。”
一邊說,小道姑一邊對夏極齜著白牙,露出笑。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喝酒的,超辣,我就在想這麼難喝的東西,傻子才會喜歡喝呢。”
“然後後來,我就成了那個傻子。”
“對了,你那個天上美酒是怎麼變出來的?我給你帶路,你給我一杯,算作報酬怎麼樣?”
一邊說著,小道姑一邊伸手往懷裡摸去,結果摸來摸去,什麼都沒摸到
她陷入了某種無語地狀態,然後立刻雙手合攏,掬成一個小碗的模樣道:“倒這裡給我喝,好不好?”
夏極看了一眼身側的小道姑。
他不是沒見過愛說話的,只是沒見過愛說話到這麼過分的。
於是,他難得的回了一句:“今天天上沒酒了,改日吧。”
“真的嗎?”
小道姑瞪大眼,指著他道,“說好了,你必須要請我喝這個酒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