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又有幾個站臺,下來了些人,又上來了些人。
天色漸暗,周邊已經飄起了一些混雜的晚餐的味道。
虞清竹還是如同石雕般看向窗外,沒有任何去吃飯的想法。
夏極在列車上購買了一些飯菜,又取了一份放到對面,推到虞清竹面前。
這位白袍的道姑還是無動於衷。
“喂。”
夏極喊了聲。
還是沒反應。
“喂!”夏極聲音加大了點。
虞清竹這才反應了過來,掃了掃桌上的晚餐,道了聲:“謝謝,不用。”
夏極身體前傾,因為未曾過度壓縮而彰顯出的魁梧身形再配上那短髮,很有壓迫感。
虞清竹無法無視這位奇異的臨時鄰居,冷冷看向他,“什麼事?”
夏極溫和笑道:“姑娘哪兒人?”
虞清竹:???
她搖搖頭,不再理這個搭話的男人。
夏極過去沒什麼感覺,但現在才切身感受到了虞清竹的冰山氣質。
這冰冷真的是生人勿近,屬於那種頂配的只會回“嗯”的女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總歸不是正常的事。
夏極看著對面那女子虛弱卻嬌美的側臉。
女子卻在看著窗外冰冷而黑暗的夜景,好像和這個世界隔離開了一樣,而孤獨地活在自己冰冷冷的世界裡。
不知過了多久。
晚飯徹底冷了。
車廂裡安靜下來。
深夜了。
虞清竹閉上眼,進入了短暫睡眠。
夏極藉著火車裡的光,靜靜看著書,又過了許久,車廂裡一點聲音都沒了。
他合上書,準備小憩一會兒。
忽地,夏極感到旁邊有人再看他,就側過頭,循著目光看去。
那是側座的一個姑娘,約莫二十歲不到,面容姣好有些稚嫩,上身格子交領衣,下身則是過膝裙配黑絲襪,氣質讓夏極想到學生。
這姑娘見到他看來,也不躲避,反倒是大大方方道:“先生也是藍海洋城來的嗎?”
先生?
夏極愣了下,這才意識到這是在說他。
戴了個眼鏡就被當做先生?
那姑娘見他不說話,笑著大大方方道:“我叫秦淮,是藍海洋城象牙塔的學生,剛好趁著暑期在外旅遊。”
夏極提醒道:“這世道亂的很。”
秦淮笑道:“我大多在火車附近,探查到安全的地方了,才會去看看無論外面多亂,至少火車上或是周邊還是很安全的。”
夏極笑著點點頭,沒什麼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此時的他戴著簡單的人皮面具,而或許是他的體魄還有戴著眼鏡的斯文氣質,吸引了這少女吧?
嘟嘟嘟
火車的鳴笛聲於曠野上響著。
奇異的是,無論外面多亂,火車周邊是真正的安寧之地,不會被任何妖魔襲擊,也不會出任何問題,除了較為高昂的車票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被指責的地方。
那麼
為何珍太妃為何會死去?
珍太妃不是也在火車上的嗎?
抱著這樣的疑惑,夏極閉目,呼吸逐漸均勻,陷入了夢境。
黑暗裡
寂靜無聲
煤油燈的火苗兒忽上忽上地竄著。
賓士的列車內,逐漸升騰起一股陰冷刺骨的寒意,一節節車廂好像成了停屍房一樣,透著股難言的詭譎之感。
在這樣的黑暗裡,夏極緩緩睜開眼。
他平靜的目光掃過周圍。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