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茫然地掃了掃四周,只見諸多弟子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噗~~~~~”
宋真青仰頭,噴出一口血霧。
大師兄那道童很懂師伯脾氣,急忙道:“師伯,還有河伯和東海呢。”
“對對對”,大師兄又一拍腦門,安慰道,“宋師叔啊,你千萬千萬別當回事,都是一家人嘛,什麼河伯,什麼東海,總不成師叔被嚇尿褲子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河伯吧,不至於不至於,師叔心胸放開闊點嘛。”
“噗~~~~~~”
宋真青的頭如搖擺風扇,左右晃了一圈,再噴灑出一圈血霧。
大師兄負手而立,淡淡道:“夕陽無限好欸,師叔,你怎麼吐血了?來人,來人啊。”
“玉鶴子,夠了!”靈露真人出聲了。
玉鶴子是大師兄的道號,就如老二和老七都以“清”字開頭,大師兄和四師兄的道號都以“玉”字開頭。
四師兄俗名東方蟬,道號“玉蟬子”。
大師兄微微退開,行禮。
靈露真人看向宋真青,怒斥道:“師弟,你還要躺到什麼時候!”
“師師兄”
宋真青全身顫抖著,起身,而剛剛被那白焰巨人鎖定的恐懼感,猶然無法散去,狠狠地植根在他心底。
二師姐不喜言辭,不擅言辭,她對這位師叔很沒有好感,便多連一個眼色都不肯給,多連一句場面話都不願說。
她揮了揮清冷的玄袍大袖,轉身離開,於一掀一掀的開叉袍裾之間,修長如玉藕的長腿若隱若現,而籠於大袖的五指裡,緊握著那暗紅的“火德星君籙章”。
神秘,強大,清冷,還有天神轉世的光環,使得她呈顯出一種玄奇的魄力。
武當第九代第十代的弟子們,紛紛散開,讓出一條道,恭敬地看她走過。
而待她走過,弟子們竟是紛紛轉身,跟在她身後,隨她一起離去,儼然一副以她為首的模樣。
沒多久,此處就空空蕩蕩了。
大師兄對靈露真人道了句:“師叔,玉鶴子先告退了。”
靈露真人沒有回答。
大師兄微微一笑,就帶著道童離開了。
午夜。
萬籟俱寂。
初春的清風在山,朗月在天。
武當太極宮後方的空地上,
虞清竹一身玄袍,走在這春色的夜風裡,拾階而上,來到了白天裡論道的那片空地上。
她一揮大袖,垂首託手,手上盛放著暗紅籙章。
她恭敬道:“多謝前輩相助,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對於這位暗中施以援手的前輩,虞清竹是非常感激的,但前輩並未說將這“火德星君籙章”贈予她,她自不可能若無其事地將這等寶物收歸囊中。
更何況,這中三品的天神真籙,實在是太珍貴太珍貴,珍貴到她即便捧著,都如捧著一團滾燙的火焰。
虞清竹捧著這團火焰,
良久,
再良久。
沒有任何回應。
虞清竹道:“清竹子請前輩現身一見。”
空曠的地面,只有她的聲音響著。
再過許久卻始終沒有人出現。
虞清竹:
“清竹子不信天上會掉中三品的籙章,請前輩不要再戲弄我了。”
還是沒人回話。
“前輩!”
正在這時,忽地一個大黑球從遠處丟了過來,
輕巧地落在虞清竹託著的巴掌心上。
虞清竹藉著月光看去,只見是一個大蜜桃,
她愣住了,再眺望遠處,只見不遠的古樹樹梢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