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的人物。
這個人物才二十出頭,她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積累,未來未必不會成為整個皇朝版圖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那麼是該袖手旁觀,
還是締結盟友,
還是提前剷除,
還是其他什麼。
無論什麼動機,觀察都是第一位。
以上,
就是眾人來的原因之一。
人心複雜。
進入這樣的場合,需要在場面話和真心話,在謊言和真實之間隨心所欲地變換,需要戴著不被人看穿的第二人格面具,否則就會有一種格格不入周圍人都是陌生人的感覺,有些像是孤單的狂歡。
許多人其實都不擅長這個,尤其是一些武力值頗高的變態,所以來的客人裡有不少“悶葫蘆”加“話癆”的組合。
清竹大師也屬於不擅長這個的那一類,但是有曾經的大師兄、如今的大師侄幫襯就沒問題了。
她覺得自己像一尊雕像,只要負責坐在最高處,就可以了。
所幸一眼掃去,客人裡也有些不認彷彿坐在一個人的世界裡,外物與他們毫不相干,當清竹大師掃過時,他們也會默默抬頭回以注目禮。
清竹大師收回視線,在今天這個她身為主角的日子裡,她竟忽地有些走神。
眼前忽地浮現出過往的一幕幕,
有被父親丟在樹下慟哭的畫面,
有落入山中陷阱驚恐無助的畫面,
有和清泉子相處的畫面,
還有那一晚兩人赤身裸體,在隔簾兩側吃著兔肉的畫面
這許多畫面,都好像是浸泡入了水中,變得模糊不已,恍如隔世。
不過話說回來,清泉子的生母,那位太妃應該也要來了吧。
此時,通往武當山的官道熱鬧無比,諸多馬車甚至並駕齊驅,往遠而去。
其中一輛馬車雖說顯貴,但在今日卻也算不得顯眼。
御手是一個面容有幾分呆滯僵硬的長髮年輕女子,細細去看,正是陪著太妃前來武當的宮女——明山童。
車廂裡,自然坐著那位太妃了。
硃紅色大袖往兩邊展開,上好地綢緞壓在平坦的車位上。
車內彌散著奇特淡雅的花香,這幽幽的名貴花香雖少了春日山野的自然,但更有一種束於高閣而不會被凡人布衣所嗅到的高貴。
女子雙手極有禮節地擔在膝蓋上,雙目於暗淡的空間裡微微閉著。
“山童”
“娘娘,奴婢在。”
“你不需自稱奴婢。”
“山童是為娘娘而活,是娘娘給了山童新生,讓山童明白什麼叫做人,所以無論山童是什麼人,都是娘娘一個人的奴婢。”
“”
“”
“那孩子一定不會隨我回去,甚至不會願意見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取得他的諒解。”
在這輛馬車裡,隨著距離武當山的距離越來越近,太妃的面具越發地卸下了,她終於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敢見他,沒有見,終究還有無限的希望,若是見了這希望或許就沒了。
那孩子從小在武當長大,武當風土不比皇都,他若去了皇都,必然水土不服,榮華富貴什麼的其實也就那麼回事,那孩子或許已經擁有了更好的東西。”
“可是,娘娘,小王爺他現在的情況,您不見一面,能安心嗎?”
“山童,能治好他嗎?不惜一切代價”
“我我聽過浩然正氣,是天地之間最純粹的光明力量,而能夠與這樣力量抗衡的紫色妖火,定然是最純粹的黑暗力量。
小王爺的身體處於一種相對穩定的微妙平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