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決命運。
與畫風不協調的是,這位大將軍的對面,竟是一個喝的醉醺醺的酒鬼。
這酒鬼看起來好像個病秧子,鬍鬚拉渣,整個人軟軟地趴伏在餐桌上,身上還散發著濃郁的酒臭。
隨著火車的前行,酒鬼身子也是左扭右扭,說不出的隨意。
很難想象,一個大將軍和一個酒鬼竟然會留在同一個車廂裡。
這簡直是見鬼了。
此時。
車廂入口的鈴鐺響了起來。
大將軍甕聲道:“進來。”
吱嘎
門扉敞開。
一個穿著制服的瘦弱少女推著餐車進入了包廂,然後反身關上了門。
少女有些緊張,指尖甚至在顫抖,似乎不敢看大將軍,只是儘快地小心地把餐車上的甜點、肉還有美酒放到餐桌上。
大將軍忽然對著面前酒鬼道:“快到山南道了。”
“我知道。”
回答的人卻不是酒鬼,而是正在送餐的少女。
那少女側著腦袋,眸子裡有著一股奇異的迷茫。
忽地,那迷茫一消而散,變得說不出的冷漠和詭異。
同時,她顫抖的指尖也平穩了下來。
大將軍道:“分肉大會正在舉行,絕不可以被打擾,而武當有打擾的資本,你準備好了嗎?”
酒鬼依然趴著,而少女微笑道:“戰爭從來不是你殺我我殺你,而是卑鄙無恥,筆誅口伐,天下人殺之更何況,這一位武當的上仙還有火德星君都有問題,不是麼?”
大將軍沉聲道:“諸神已死,諸佛已滅,他們當然有問題。
他們當然不是什麼上仙和火德星君。
但是,即便有問題,那上仙也殺死了陶吳。
陶吳在藍海洋城的艦隊,不過是個不顯眼的人物,又與武當隔了十萬八千里,卻依然被斬殺。
那火德星君又殺了白壬。
不過白壬不算什麼,不能用以評測他的能力。”
少女笑道:“白壬雖說是八大妖王之一,但所謂妖王都是我們沒有入世時候的東西現在我們來了,自然沒它們的事了。
而陶吳是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跳來跳去,缺乏了必要的準備,所以才被秒殺。
可是他也許足夠強大,但是他卻永遠不能殺死一個無法稱量,無法窺探的敵人。
我早就開始佈局了。”
說完,少女鬆開餐車,敞開懷抱,媚眼如絲,笑看著大將軍,問:“這漫長的旅途,想要點新鮮的樂子嗎?”
大將軍看了眼酒鬼,露出警惕之色,然後道:“早膩了。”
“那我來跳支舞吧。”
“正經點吧”
“不必多想我只是想活動一下。”
說著,那少女退後幾步,於鋪築紅地毯的空地上站定,單薄的唇輕輕啟開,哼出某個古老典雅而與現世格格不入的曲調。
曲調悠揚而神秘,
少女輕舒長臂,翩翩起舞。
她的歌聲如有魔力,直鑽人耳,
她的舞姿嫵媚撓人,一扭一踏都動人心絃,
而這絕妙的舞姿竟是賦予了這送餐少女遠超她自身的魅力,說是大師也不為過。
一曲跳完,少女微微欠身,優雅地推著餐車出了門。
出了門,少女又恢復了正常,指尖猶然顫抖,而剛剛關於車廂內的記憶卻很是模糊了
次日,午後。
牢房裡。
一對穿著太極宮道袍的道士正昏昏欲睡地趴在牢房裡的桌上。
沒多久,一個士卒匆匆地走入了牢房中,為兩那位道士解開了鐐銬,同時帶著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