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人?”裴徽的眉頭皺得更緊。
“好像帶頭的是郭家的人。”
“郭家的人?”裴徽面無表情,牙關卻緊緊咬了起來。
“不光是郭家,還有陳家的人……”事實上,馬隊之中最為醒目的便是郭家那三個英姿勃發的兒子。
裴陽已經衝了上去一把抓著護衛的衣襟,大聲呵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裴徽揮手阻止了,面色陰冷道:“問他還不如問郭家人來得快。”說完,馬隊已經到了跟前,那滾滾的煙塵叫人不由自主皺眉,他揚聲道:“郭澄!你帶人來這裡做什麼?”
郭澄高高坐在馬上,那英俊的面孔顯得異常的冷漠,旁邊的火把熊熊燃燒著,他一半的臉掩藏在陰影之下,另一半臉卻是面無表情,身後還有上百名騎兵,郭家的另外兩位公子以及陳家的人也都跟在他的旁邊。
郭澄的馬上還有一隻出鞘的利劍,在火光之下閃著寒光。他淡淡地看著裴徽,語氣漠然地道:“裴公子,打擾了,我奉旨帶著護衛四處搜查,那刺客跑到這一帶就失蹤了,我帶兵搜查了別的帳篷,都沒有嫌疑,就只剩下你們的帳篷還沒有搜查,請裴公子讓一讓,讓我們看看刺客究竟在不在你的帳篷!”
裴陽被這不冷不熱的幾句話徹底激怒了,年輕的面孔迅速漲紅,勃然大怒道:“郭澄!你是瘋了不成?這是裴家的帳篷!裡面還有女眷!什麼刺客在我們的帳篷裡,這分明是誣陷!你莫名其妙的衝進這裡來就想我們給你挪位子!白日做夢!”
郭澄卻是冷冷一笑:“如今是黑夜,哪裡來的白日?我看是裴陽公子昏了頭了吧,我不過是想要看看裴家的帳篷,你卻如此的暴怒,莫非那裡頭真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嗎?”
裴陽要衝上去卻被裴徽一手攬住,裴徽的表情十分的冰冷,語氣也沒有絲毫的起伏,他看著郭澄冷漠道:“只有禁軍才有資格搜查這個帳篷,你算什麼東西?”
郭澄冷笑了一聲道:“若是往日我當然沒有資格搜查裴家的帳篷,但是現在是陛下口諭,要求越西貴族子弟參與追查,事急從權,既然有人瞧見那刺客是到了這裡,裴公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讓開吧。搜查刺客人人有責,這也是為了兩國的邦交,你若是阻攔,反倒顯得是別有用心了。”
裴陽上前一步,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眼睛裡的白翳變得更為可怕道:“你們要搜,可以,除非陛下有旨意讓禁軍來,但是你們郭家人不要想踏進這帳篷一步!”想也知道,今天若是讓郭家搜查了裴家的帳篷,那麼明天整個越西上層都會知道這件事,他們裴家一直是站在上風的,無論如何也不能向郭家低了頭,而且現在的的局勢讓他們都莫名都有一種感覺,彷彿這是一個陷阱,若是真的讓對方去搜,恐怕……他們不敢再想下去。
裴家的帳篷一共是三個,一個是讓裴家的四個少爺居住,一個是專門設給裴寶兒,另外一個則是給裴家的其他人。但這三個帳篷都是不能讓人隨隨便便搜查的,所以裴家想也沒想就當眾拒絕了。
郭澄早就猜到對方會這麼說,他只是微微一勾嘴角,淡淡地道:“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他一沉面,向天舉劍,朗聲道:“殿下早有旨意,定要捉住那刺客,現在刺客就在這帳篷之中,若是誰敢阻攔,殺無赦!”
裴家人呆了一下,他們沒想到郭家人竟然如此的殺氣騰騰。聽到殺字的命令,郭家後面的騎兵都愣住了。郭澄冷冷地將劍一揮而下,氣勢如虹:“誰敢阻攔,便是我刀下亡魂!”說著便騎著馬衝了進去,他身後的人也一起拔出長劍,駿馬長嘶,飛快地向對方砍了過去。
裴徽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一揮手,只見帳篷周圍不遠處數十名護衛快速的和郭家的護衛們纏鬥在一起。
郭澄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