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杯來對飲,絲毫不把砍來的刀劍放在眼裡。
刀和劍帶著呼呼的風聲,氣勢比較烈。酒是竹葉青,杯子也不過是普通的杯子,人看起來似乎也是很平常,只是膽子似乎有些不平常,只見他們連斜眼也沒看砍來的刀和劍。
太行七義有些氣怒,亦有些欣喜,氣怒這些人根本不把他們七兄弟放在眼裡,但欣喜他們二人便要在他們七兄弟的刀下變成鬼,兩匹寶馬便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可是他們錯了,一錯錯在他們不該打那寶馬的主意;二錯錯在不該用霸道的語言和這兩人說話;三錯錯在他們沒有打聽清這兩個人的身分,更沒有看清店內的情形。
在江湖中,在這刀頭舔血的江湖生涯中誰錯了,便得死。所以他們便死了,七個人全都死了,死在七把很鋒利的劍下,那七把劍並非來自這個商人和儒衣人的手中,這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瞧過那攻來的刀與劍,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那瀟灑自如的微笑,杯中的酒在七人死去之時飲盡了。
這七把劍是來自兩人旁邊的那張桌子,那裡本來坐著七個人,七個很平凡的人,平凡得你見過他十次還記不起他的樣子,更不知道他們的特別之處,不過就在剛才他們卻表現了他們平凡中的不平凡,那絕不平凡的劍法。
就在太行七義正想得意地笑時,這七人動了,一動就是最凌厲的殺招,一擊致命的殺招!
他們的劍不帶任何劍氣,他們的劍薄得如一張紙,他們的動作快得如一陣風,他們的心冷得如一塊冰,所以手便毫不留情地用劍從反面穿透了他們的咽喉。當太行七義感到後頸有些涼氣時,他們同時發現咽喉處多了一截東西,當他們發現這東西是劍時便已倒了下去。自那一聲暴喝起,直到七人倒下,太行七義便沒有發出一絲叫聲,只有他們“撲通……”倒地之聲震響了酒店的每個腳落。
七人似乎周圍沒人一般,將劍上的鮮血在太行七義的身上輕輕地擦去,然後又回到桌子上坐下,那整齊而有節奏的動作正表示著剛才為什麼能配合得那麼默契。
酒店靜得出奇,崑崙雙秀也從各自的眼光中看出對方的驚懼,而老人和少女似也被這場面所吸引,惟有兩桌人不為所動,甚至連眨眼的動作都沒有。一桌便是那一商一儒,另一桌就是坐在另一邊的雷氏兄弟。若是在四十年前,他們一定會興奮得鼓掌,但是四十年後的今天他們變了,整個人的氣質全都變了,就像他們的武功一般深沉。
一商一儒繼續喝著酒,好像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大哥,看,看,這幫小賊居然將主意打到我倆的頭上來了,看來江湖人真是健忘呀。”儒裝之人似有感慨地道。
“是呀,我們多年未曾行走江湖,這些剛興起的小輩跟本就不認識我們,怎可能是江湖中人健忘呢?你看馬君劍當年的事蹟江湖依然歷歷在目,只恨我們無緣見識。”那商人似有所感地道。
“我看那馬君劍也不怎麼樣,要不怎會被江湖小輩所殺?我想當年只不過是江湖人氏抬愛他而已,我還不相信他有能殺死唐門高手的本領。”儒衣人輕蔑地道。
“那馬君劍殺唐門高手之時,你我還是幾歲的小娃娃,當然知之不詳,而江湖中人又愛以訛傳訛,可能也真的並不怎麼樣。”商人模樣的人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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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說現在的人奇不奇怪,有人狗屁本領都沒有,連殺幾個小毛賊都要別人動手,自己卻只會品酒玩女人,還在說一些真正的高手浪得虛名,你說可笑不可笑,奇怪不奇怪?”雷劈水大聲道。
“是啊,現在的江湖真的變了,連人都變得那樣可笑,那樣奇怪,可真是布袋換麻袋,一代不如一代也。”雷劈金大聲答道。
“的確不錯,現在的江湖人呀,功夫不過三角貓,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