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劍法卻也不是容易的事,因為若將這些招式連線起來,或許很少有人會理解。但他這樣跟著心情使出來卻是所有人都能夠完全讀懂的,完完全全地能捕捉到他劍的動態,因此所有人都看得很入迷,看得很陶醉,甚至有人跟在凌海的後面比劃。
祖惠枝便是,冠傑也是。他雖然是今日來的殺手,但其悟性和智慧卻不低,他對劍法的造詣不高,可是對凌海這帶著深深的感情施展出來的劍招卻能夠理解,因為他理解凌海的心情,也便對凌海的劍法十分了解。
華山派與恆山派的數名弟子也看得很入迷,他們也在虛空中不斷地比劃著,舞動著,手中的劍也舞出一招招與凌海劍法相似的劍招。他們都是派中的精英,他們對劍道的造詣不是很高,但也不低,更何況他們因為都是年青人,當然那種淡淡的愁緒也能捕捉到。同時,凌海這一路的劍法過渡都異常自然,無非是因為完全投入了感情,這些人也是完全陶醉,自然也將感情完全投入,由前面的劍法入門,他們都已經融進了凌海的感情,所以他們學起凌海的劍法便是輕易的事,這也是使他們今後成為一代劍術大師的基礎和原因。
所有的人都由那種慘烈的氣氛中回到這種悽惋憂傷的格調,如痴如醉,凌海的劍法已集數家蓋世劍法所長,完全地融為己有。
“喝……”凌海一聲低吟,滿天的珠光聚成一點寒星,沖天而起,然後又頭下腳上化成萬點劍雨灑落,著地前又突然化成一條蛟龍繞身旋轉了數週,便落入腰際。
一切歸於平靜,凌海停住身子,靜立,靜立,立成一棵參天古樹。這是一種感覺,純粹是精神上的一種感覺,沒有任何筆墨可以形容他此時的表情,所有的人都心動、心痛、心醉、心酸。
凌海依然未覺,他的感情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之中。
漸漸地,凌海從感情中恢復過來,不由一聲輕嘆道:“回頭哪是岸,回頭海更寬。”
眾人心神一顫,都深深地回味著這一句話中的心酸。
“阿彌陀佛,凌施主,逝者如斯,何必太多悵惆?”六大棍僧之一上前一步祥和地道。
“大師,西天真是極樂嗎?”凌海低問道。
“阿彌陀佛,我佛如來便是在西天,西天也是我佛門之源,但所謂的極樂並無定限,心正則樂,心苦則傷,佛祖只是渡化人。若是頑固之人,即使上了西天,也不可能達到極樂,正如恆善。心正無嗔,即使在地獄也是極樂。”那僧人雙手合十沉聲道。
“好一個心正則樂,心苦則傷,晚輩受教了。”凌海恭敬地道。
這時所有的人都從那種超越了劍道的劍法中甦醒過來,但那劍法的深奧之處仍然留在所有人的心中,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的體會和寶貴經歷。
“海兒,房間已經清掃好了,一些下人和僕人也全都請好了,都是‘四人堂’的兄弟物色的,絕對可以保證沒有問題,而且這些下人和僕人也都有一些武功。”風撼江輕聲道。
“有勞四叔了,不知道天獅寨裡的情況現在怎樣?”凌海恭敬地道。
“大概在明天便可以到達,我們會安排好一切接待工作。”風撼江緩和而穩重地道。
“一切都由四叔你去打理了,現在先安排一下眾位大師和華山、恆山幾位大俠的住處和膳食吧,讓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準備迎接天獅寨四位爺爺和‘正義門’眾位兄弟的到來!”凌海溫和地道。
“好,胡鵬,你帶眾位大師去南邊客房,同時叫膳房準備齋飯。劉雲,你帶華山派與恆山派眾位大俠去西邊的客房,準備晚膳。何漢,你通知所有的兄弟晚飯後在大堂集合。”風撼江向身旁的數人溫和地吩咐道。
“是,四爺。”幾個人低應道。
那如鐵塔般的中年漢子領著六大棍僧,那精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