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苞—下高興得將豹兒抱起來:“哥哥,今後我們可以永遠在—起了,不再分開了!”
豹兒不敢像苞兒這麼肆無忌憚,而是有所拘謹。儘管他心裡高興,卻不敢流露出來,輕輕地說:“兄弟,別這樣,大廳上還有其他人呢,別叫人笑話。”
萬里苞—聽,不由得鬆了手,往四周—看,果然眾人都在望著自己,更看見父親的面色嚴峻、下沉,並搖搖頭說:“苞兒,你已經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不懂禮貌?進來見了長輩,也不叫—聲,成何體統?看看你哥,他比你懂規矩多了!”
萬里苞不由得垂下手來:“是!爹!”
白衣仙子有點心痛地說:“雲郎!他們到底還是個孩子,親兄弟一旦相逢,怎能壓住心中的喜悅?別過於苛求他們了!苞兒,你見過眾人後,便帶你哥哥進內吧!”
苞兒大喜,他——拜見薛女俠、餘大夫、胡剛師伯等人之後,便拉著豹兒的手說:“哥!我們到裡面說話去。”
豹兒望著萬里雲,萬里雲說:“豹兒,你們兩兄弟到裡面說話也好!去吧!”
“是!爹!”
豹兒便跟了苞兒進去。他倆兄弟一走,萬里雲又問白衣仙子認親的詳細情形。白衣仙子一五—十將當時的前後情形—一說了出來。
眾人聽說認親的過程中不但有名動武林的老前輩沒影子莫長老在場,還有云南高僧一粟大師在場親自驗證,更是深信無疑豹兒的確就是萬里雲、白衣仙子的親生兒子。
白衣仙子又說:“雲郎,我們在回山的途中,還遇上了—位可怕的敵人。”
萬里雲問:“可怕的敵人?誰?”
“黑箭的弟子,那位黑衣青年劍手。”
萬里雲心頭一震:“是他!?他對你們怎樣?”
薛紅梅女俠說:“他呀!要餘大夫和白姐姐跟他走哩!”
“那你們怎麼闖過來了?”
餘大夫說:“萬里掌門,這全靠令郎了。是他擊敗了青年劍手,我們才安全無事。”
萬里雲驚疑問:“小兒能擊敗他麼?”
白衣仙子說:“雲郎!豹兒的武功,與三年前大不相同了,就是翠丫頭的武功,也不可同日而語。”
餘大夫接著說:“是啊!在下也見過了不少使劍的高手,但從來沒有見過像豹少俠這樣使劍的高手。一把劍到了他的手中,真是奇快無比,變化莫測,已達到意到劍到,隨心而發,可以說是已進入了超凡入神的最上乘的佳境。當今武林,恐怕除了慕容家的西門劍法外,無人能敵。”
廳上眾人聽了都驚訝不已,既相信也懷疑,尤其是胡剛、萬里雲,怎麼也難以相信,一個少年,在短短的三年中,劍法能達到如此驚人的地步?可能嗎?哪怕日夜勤學苦練,也不大可能。自己勤學苦練了幾十年,已躋身於武林的一流上乘高手之列了,仍不堪青年黑衣劍手的一擊,豹兒能與他交鋒上十招,已算了不起了,還能擊敗青年黑衣劍手?這極可能是薛女俠等人從旁暗中相助,豹兒才擊敗了這青年黑衣劍手的。白衣仙子和餘大夫之所以這樣稱讚,一個恐怕是愛子心切;一個可能是看在萬里雲掌門的面子,感激豹兒相救之情,故而言辭過分誇大,沒有說出薛女俠在暗中相助,這也是人之常情。
萬里雲不出聲,胡剛卻說了一句:“豹兒劍法會這樣好?我真要看看了!”語氣中含有不大相信,懷疑成分居多。
的確,這位黑箭的弟子青年黑衣劍手,自從在江湖上出現以來,以莫測的劍法,不知擊敗了多少武林有名氣的高手。那些高手有的接不了他三招,便成了他劍下的遊魂野鬼,連峨嵋派和武當派的掌門,雖是數一數二的使劍高手,也先後敗在這青年黑衣劍手之下。不錯,豹兒曾經兩次將這青年黑衣劍手驚走。一次是在點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