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願啊,髒著臉的時候看不出來啊,洗吧乾淨才發現你比那些大姑娘長得都白淨啊,果然是大家裡長出來的,小門小戶養不出你這樣的好麵皮。”老是提自己家裡也是地主的王代糧拉著齊願嘿嘿哈哈地說道,好像是要跟找共同語言。
齊願道:“咱們不是說革命戰友不問出身的嗎,不管咱們來自什麼樣的家庭,咱們都為了同一個目標,戰鬥在一起——消滅日寇,光復中華,沒有什麼不同啊!”
焦慧則看王代糧表情臭臭,心覺好笑,說道:“看了沒,老王啊,人家雖然剛加入咱們新四軍,但是思想覺悟比你高得多,恐怕你這入黨路,十年之內師沒戲了。”
王代糧哼哼一聲,抱著自己的新槍,說道:“入不入黨我是沒有太大想法,能打鬼子就好了。”
齊願此時問班長袁紫山道:“班長,咱們隊伍這是一路往北啊,再走就到蕪湖了吧,那裡就是淪陷區,小日本在那裡力量不弱,咱們這是要跟小日本幹一仗了嗎?”
袁紫山想了想,說道:“事到如今,能看出來kmt讓我們北移的調令,心懷叵測,根本就是要置我們於死地,這一點鐵軍長他們肯定都看出來了。可是我們現在不向北,又想哪裡呢?南面還有kmt八個師緊趕慢趕要圍殲我們,日軍、偽軍、國府軍,這些現在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真的是四面楚歌啊!可是上蕪湖去,我覺得機會不大,雖然蕪湖守軍跟我們規模也差不到哪兒去,但是日軍的戰鬥力平心而論是強於我們中**隊的,鐵軍長不可能拿咱們新四軍跟日軍硬拼,抗戰不是這麼打的,只有打得聰明,才能以弱勝強。”
焦慧則問道:“怎麼才能打得聰明呢?”
袁紫山笑了:“我又不是鐵軍長這樣的大首長,跟你們一樣都只是大頭兵,怎麼能知道如何打仗呢?”
魏晉說了:“不一樣,袁班長你是有古之大將之風的人,而且眼光獨到,心思靈活,假以時日,也一定能夠成為我軍厲害的戰將,就跟鐵軍長那樣。”
袁紫山聽了這話,也是一陣心熱,道:“如果真能那樣就好了!”
他嘆了口氣,說道:“歸根結底是我們新四軍的力量還是太弱了,雖然西安事變之後kc兩黨聯手抗日,但防共之心kmt一方從來沒有斷過,咱們缺少武器、缺少餉資,甚至還時刻提防著‘友軍’的背後插刀,如果咱們此時也有四五萬人馬,不缺補給武器,咱們也能跟日軍好好周旋一下,更不必怕不成器的國府軍。”
不過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眾人也知道他們只能在這樣極端困苦的環境中戰鬥下去,只要希望還在,勝利就早晚會來臨。
齊願跟著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但是袁紫山的話他都聽了入耳。從蛛絲馬跡判斷,這個位面尤里和柯克應該沒有來過,要不然恐怕早就搞出什麼風雨來了,也不會與歷史軌跡如此近似。他乍一來到這個位面,知道短時間內自己是回不去了。但他也不擔憂,老爹的技術團隊如此厲害,早晚會架起時空通道,來把他帶回去的。那麼在他返回母位面之前,在這個位面好好地折騰一下,就算當一當自己位面旅行的實習,也是不錯的選擇。
固然不會像老爹一樣拿著紅警基地將整個位面硬生生地砸下來,不過齊願卻覺得自己仍有不少辦法能夠進行類似的事情。他沒有齊一鳴那樣非常宏大的民族復興計劃,覺得做多了也成,做少了也沒啥問題,心態很隨緣,所以反而能夠比較自由地執行自己的計劃。
袁紫山說的話,齊願也是認同,現在無非新四軍的力量太弱,無論面對大片國府軍,還是更加可怕的日軍,都沒法戰勝,只能小打小鬧,不能在正面戰場打太大的戰鬥。那麼,如果新四軍的力量倍增,像袁紫山說的一樣,有個幾萬士兵,裝備上精良的武器,那麼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