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著話,向外走去,不一會兒已經來到了校院之中。
“真懷念當初上學的日子啊”來人感嘆起來。
“你現在要想重新上大學,也不是沒有機會。”年輕的講師看著周圍花壇裡的花朵,說道。
“想要安心上學,現在還不是時候。”來人看了看周圍,嘆息了一聲。
“這一次的任務是什麼?”年輕的講師問道。
“和你剛才講課時提到的東西有關。”來人說道,“走吧,有人在等我們。”
河北,保定,陸軍軍官學校。
“主任,部裡的密電。”一位軍官來到正在專心看著窗臺上擺放著的一個個陶質花盆裡的花的周冠笙,說道。
“放桌子上吧。”周冠笙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說道。
看到政治部主任今天懶散閒適的樣子,送電報的軍官不由得有些吃驚,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將電報放到桌子上之後,舉手敬禮,便離開了。
周冠笙一邊欣賞著豔麗的花朵,一邊嗅著花朵散發出的芳香,象是有些陶醉的樣子。
“她的幽香令人迷醉,她的豔麗令人心碎。”周冠笙嘆息著說道,彷彿在吟誦著一首詩,“雖然是含苞待放的蕾,但已關不住她豔麗、妖嬈的本性,她只有經過落紅,才能結出飽含毒汁的果實,而一夜春雨,那片片丹紅,又是為誰而落?”
“你看著我,我也看著你,你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也同樣的這樣看著你,我本無毒,你也不壞,是你把我製成毒,你也就壞了。”
“英雄花,英雄花,充滿誘惑的英雄花啊飽含毒汁的英雄花啊有多少英雄被你誘惑?又有多少英雄被你毒害?有多少英雄情願被你誘惑?又多少英雄甘願被你毒害?”
可能是花香讓周冠笙感到興奮起來,他回到桌旁,取過紙筆,將剛才的那首詩記錄在了紙上,他寫得飛快,似乎是生怕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就此消失。
在寫完之後,他拿起紙仔細地看了看,臉上現出了滿意之色。
此時他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桌上的那封還未開啟的電報上。
“要是我猜得不錯,你楊瀚之也是為了這英雄花而來的吧?不少字”周冠笙放下了手中的詩稿,拿起電報開啟封套,取出裡面的電報紙看了起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周冠笙笑了起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只是,你楊瀚之應該是還沒有料到,我早就佈置下去了吧?不少字”
他將電報重新裝回封套當中,取過打火機點燃後放進了菸灰缸內。
“從你說要對付那隻‘劉老虎’起,我就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了。”周冠笙深吸了一口室內略帶煙味的空氣,來到了窗前,重新看著那幾盆豔麗的花。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目光一時間變得空曠而深邃。
“你是怕英國人和法國人還有國內的一些人都不會高興,所以才這麼幹的。”周冠笙說道,“真是奇才啊”
“這世界真的要乾淨了。”周冠笙說著,離開了窗臺,重新坐回了桌前,他想了想,取過另外一張紙,在上面寫了起來。
凌晨,叢林。
“沒有動靜,也沒有接觸。”
在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年輕的講師輕聲說道:“再堅持一會兒。”
聽了他的話,伏在不遠處的另一個身著偽裝服的人轉過頭咧了咧嘴,他臉上的表情雖然生動,但身子卻伏在那裡,聽憑蚊蟲的叮咬,一動也不動。
在他的前方的草叢當中,架著一柄塗有偽裝色的長槍,這枝槍的外型看上去象是俄國的“莫辛納甘”式步槍,但所不同的是,上面多了一個長長的瞄準鏡。
年輕的講師——來自“永久黃”的化學專家、雲南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