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粗肉糙。但即便如此,卻仍舊無法硬抗劫雷的轟擊,一顆顆雷球砸落,在它的身體上炸開,直接就炸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血洞,鮮血如同磅礴的大雨一般,將整個山谷的地面都淋溼了。
空氣中,彌散出一股中人慾嘔的血腥氣味。
冷不丁一眼看去,這頭“鱗甲魔鱷”似乎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在莽莽劫雷的天威下,縱然它是世所罕見的“半步道劫”之境的無上兇獸,最終,卻仍舊和那頭“道境”的“紫毛狼妖”一般,難逃這種被天劫劈成飛灰的悲慘下場。
然而奇怪的是,整個身體明明正在遭受著無邊劫雷的洗禮,眼看就要被轟成一堆令人駭人的爛肉,但這頭“鱗甲魔鱷”那對兇芒亂迸的巨大眼睛中,閃爍的卻是一種沉靜中透著激動的古怪幽芒。
那兩道古怪的眼神給人一種錯覺。
仿似眼下整個軀體正在遭受劫雷洗禮的一幕,似乎根本不被它放在心上,甚至於根本就是它本心所願一般。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若不是這畜生被劫雷劈壞了腦子,那麼……就必定和那顆不久之前才被它吞落腹中的“八岐大蛇”那顆翠綠色“化形腦核”有關了!
“轟隆隆!”
“卡嚓!”
“卡嚓!”
……
最後幾道劫雷呼嘯而下,伴著著幾道兩米粗細的巨大閃電,一起砸在“鱗甲魔鱷”龐大卻一動不動的軀體上。
這一撥雷擊之後,“鱗甲魔鱷”那對閃爍著激動幽芒的血色兇眸,悄悄地黯淡下去,整個超過百米卻早已被轟成肉渣一樣的龐大身軀,如同失去最後一縷氣機,徹底地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轟隆隆……”
“呼……”
“呼……”
……
天際的劫雷仍在咆哮,但聲音卻越來越小,密度也越來越稀落,直到最後,一陣陣狂風吹來,將頭頂那片覆蓋半片天的黑色劫雲,吹蕩得乾乾淨淨。
明月的幽芒再次從天際灑落,前一瞬還烏雲密佈的天空,這一瞬間卻如同被水洗過一般,萬里無雲,只有一輪清冷的明月高懸在頭頂!
雷劫消失了!
在終於將魔猿島腹地山谷地面上趴伏著如同一座爛肉山一般的“鱗甲魔鱷”劈轟致隕之後,終於消失了!
“砰咚!”
“唏哩嘩啦!”
“呀呀……”
“呀呀……”
……
恰在此時,被劫雷劈得早已爛成一座肉山一般的“鱗甲魔鱷”頭顱的位置,卻突然傳來了聲響。
一塊疑似其頭蓋骨的巨大黑色骨蓋被掀落,掉在旁邊被劫雷劈爛的血肉之上,傳來一陣令人後背惡寒的古怪聲響。
緊接著,幾聲如同幼兒學語一般的“呀呀”自語聲,從這塊頭蓋骨原本覆蓋的位置下傳了出來。
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就好似這“鱗甲魔鱷”的碩大頭顱中,似原本就潛藏著一個幼兒一般,現在鱗甲魔鱷被劫雷劈成了爛肉山,他才得以重見天日!
“呀呀……”
“呀呀……”
如同幼兒牙牙自語般的呢喃中,一道身影從鱗甲魔鱷那顆早已被劫雷劈爛的頭顱中走了出來,赤身果體!
這是一位少年,黑眼睛黑面板,頭髮也是黑得發亮,長髮及肩,整個人就如同剛從煤窯裡鑽出來的挖礦童工一般,黑得��耍�
說他是童工,是因為他的個子不高,恐怕連一米六不到,和熊孩子陳潤土看起來差不多。
不過,這位比周小牙的司機“黑子”更能匹配這個名字的黑個少年,雖然看起來似乎連話都不會說,只能如同幼兒一般牙牙自語,但他的臉上卻並無熊孩子陳潤土那種憨傻勁兒,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