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妹!” “你剛才不還說不認識嗎!” 林立業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秦盼娣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搞瘋了。 明明認識卻要說不認識,約了人家來,又騙他說人家有事不來了。 要是剛才他相信了她的鬼話就這麼走了,成什麼人了? 以後豈不是和姑娘連朋友也沒得做? 還是說?林立業危險的眯起眼睛,打量著臉色難看的秦盼娣。心想,她打的主意不會就是讓自己和女神,朋友也沒得做吧? 可是這沒仇沒怨的,幹嘛這麼毀他? 他想不通,秦盼娣也想不通,想不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為什麼這麼巧,秦小妹會在這個時候到飯店來?為什麼她現在變的這麼漂亮?還穿的這麼時髦! 不···其實也不奇怪,因為她有錢了啊,她有兩千塊錢!上飯店也好,買新衣服、護膚脂也好,都不是問題! 可這些錢···這些錢如果還在家裡的話··· 秦盼娣僵硬的臉,幾乎要因為拼命掩飾怨毒而扭曲。 如果這些錢還在家裡,她也不至於被逼退學嫁人,不至於被林立業這樣羞辱! 換句話說,自己的不幸,乃至整個家庭的不幸,都是來源於秦小妹! 如果她不拿走那兩千塊錢,如果她不從家裡搬走,一切都會和以前一樣。她爹也不會被奶奶一扁擔打成個活死人。 家裡有錢,幾個嬸孃姑姑也不會翻臉,大家日子都會越過越好。 可現在吶,秦小妹這個本應該在廚房和豬圈裡幹活的下等人!卻穿著時髦的衣裳逛公社、上飯店。 自己這個應該在公社讀書、考大學的人上人,反而要被逼迫著回去嫁人生孩子,一輩子地裡刨食。 其實秦盼娣和秦小妹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可只才打了一個照面,就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見了厭惡。 恨從心頭起。 平心而論,幾個姐妹裡面秦小妹最恨的就是秦盼娣,上輩子,就因為自己這張和她相似的臉,不知道受了她多少糟踐。 如果說其他的人是因為她弱小而欺負她,那秦盼娣就是單純為了宣洩骨子裡的殘忍,而糟踐她。 當初她抱著沒滿月的孩子上老秦家求援,就是這個二姐開門,讓她看了一眼屋裡正在舉行的慶祝晚宴。 然後笑著關上門,告訴她村裡的老光棍今年六十五了還沒摸過女人。 “你去讓他快活一回,還能差你一口飯?搞不好還能給你兒子找個爹吶。” 如此羞辱,僅僅只是因為堂姐妹倆長得像了點兒,讓她覺得被冒犯了,心裡不爽而已。 雖然這輩子的秦小妹,絕不會再讓自己淪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可面對還想拿捏她欺辱她的人,她可不虛。 你秦盼娣不是就討厭我和你長的像嗎? 我偏就要在你眼前晃悠,還要活的漂亮,活的滋潤!扎你心!戳你眼! “原來是堂姐?好久不見了。” 對視的下一個瞬間,秦小妹就偏過頭笑著和秦盼娣打了個招呼,然後自然大方的走到了她和林立業身旁。 見秦盼娣渾身僵硬,臉色發青就好像大白天兒見了鬼似的,秦小妹狀似關心的問:“怎麼了?姐認不出我了?人人都說我們倆長的像,別人認不出我還說的過去,怎麼姐也認不出我了?” 一旁的林立業緊張的同手同腳,隨著秦小妹一步步靠近,在心裡排練了幾十次的流程全忘光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先打招呼還是該先讓座。 最後,還是好不容易緩過來的秦盼娣,黑著臉咬牙切齒的說:“你在這兒幹什麼?看我笑話來的!” 幹什麼?來飯店能幹什麼?不吃飯難道看電影嗎?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秦盼娣一句話就把自己現在的處境出賣給了秦小妹。 看來她和麵前這個男孩子相處不太融洽啊~ 還不等她說什麼,林立業先聽出了不對勁兒來:“誒你什麼意思啊?不是你說約了···額···這位美麗的姑娘,一起出來吃飯的嗎?還問人家來幹什麼···莫名其妙。” 就說她腦袋不好使吧,忘事忘的比他太姥姥還嚴重。 秦小妹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裡頭怎麼還有自己的事,她應該是第一次見這個男孩子才對,怎麼他臉紅成這樣? 而且秦盼娣竟然會想請她吃飯?在老秦家人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