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媽那邊被我送進了派出所,我已經往上提交了申請離婚報告,最多 7 天報告就會下來。”
聽到這話,宋玉蘭不禁皺起眉頭,她看向陸澤民,發現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用那充滿疲憊的雙眼默默地看著陸國富,眼中的失望之情彷彿要溢位眼眶一般。
宋玉蘭心中一陣酸楚,她搖動著輪椅,緩緩地靠近陸澤民的床頭,然後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他的眉心,試圖遮住他的視線。
搶在陸國富還要繼續說話之前開了口,“病人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請您等澤民身體狀況稍微好轉一些之後,再談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說完,她的目光堅定地落在陸澤民身上,不分一絲視線給陸家任何人。
自己的兒子剛剛才從鬼門關被救回來,身為父親的陸國富不僅沒有半句關心和問候的話語,反而不停地說著與此毫不相關的事情。
想到這裡,宋玉蘭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起來,表情變的不太好看。
陸澤民現在的手有了些力氣,輕輕抬起將宋玉蘭的手按在自己的眼睛上,表明了他的態度。
陸老爺子給陸國富一個眼神,陸國富只好訕訕閉嘴。
陸澤民吃了點流食,再次睡過去,陸老爺子才悄然開口,“宋小姐,能移步,老朽有些話想和你說。”
宋玉蘭視線從床上熟睡的陸澤民身上收回,她可以不給陸澤民父母臉面,因為他們沒有做到父母的職責。
可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是真正把陸澤民養大的人,也是陸澤民真正在意的家人。
招呼劉春在這看著,不能讓任何人打擾陸澤民休養,便自己搖著輪子跟在陸國強推著的陸老爺子身後出去到走廊上。
陸老爺子眼神裡愧疚和欣慰毫不掩飾,
“裡面那兩個護工加保鏢是你找來的吧?”
宋玉蘭頷首,聲音冷淡,“我怕再有瘋子找我們麻煩,陸澤民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
話裡諷刺意味十足,陸老爺子確像是根本沒品出來一樣。
視線也落到窗戶處,“玉蘭同志你是個優秀的,能從小地方考到華清,你的聰明可見一斑,更難的是你還能在上學之餘靠自己的本事,和家人一起脫貧,這份膽量和氣魄,我陸某佩服。
你也看到了我們陸家的情況,澤民這孩子是個命苦的,出生就沒有父愛母愛,是我和他奶奶一手養大。
我就是想真誠的問問你,你現在還想和澤民在一起嗎?”
陸澤民現在是醒了過來,可腰椎上的傷具體情況還得看恢復。
宋玉蘭想質問為什麼早些年就知道周惠是這樣德行,陸家人只是在一味退讓逃避。
造成這樣局面,陸家人都逃脫不了責任。
可宋玉蘭沒立場問,她只是陸澤民物件,要今天躺在裡面的是她,她肯定是要狠狠收拾陸家。
深呼吸一口氣,閉上雙眼,“我和澤民的事就不勞陸爺爺操心。”
她信任陸澤民一定能好起來,就算以後真的再也站不起來,宋玉蘭也願意養著他。
只是這承諾她不想說給不相干的人聽。
陸老爺子和陸國強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滿是無奈。
談話終結。
陸老太太在半夜醒了過來,由陸荷華扶著過來看陸澤民。
趴在床邊睡的宋玉蘭聽到聲音後,猶如一隻驚弓之鳥一般,瞬間清醒過來,警惕地看向來者。
待看清來人是陸老太太時,她才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要說這陸家上下有誰對陸澤民的愛最為純粹、毫無保留,那除了陸老太太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陸老太太緩緩地抬起那隻如同幹樹枝般枯瘦的手,輕輕地在陸澤民的臉上摩挲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