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以那人的武功,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威懾人。”
黑先生搖頭。
“那人是希望希伯來可以活過來,更進一步,大概是起了惜才的心,是以才故以如此為之。”
“難道他就不怕造就一個死敵?!”
“死敵?!”
“手下敗將,何談死敵?!”
“現在無法戰勝他的,未來自然也無法戰勝他。”
“反倒是天下的高手越多,武道的前路也越廣闊。”
“試看千載之前,世上何來真神?!”
“莫說千年,就算時間倒流五百年,那個時候,一個新人類就能稱王稱霸,但看今朝,又是何等氣象?!”
黑先生失笑。
“其實他若無半點容人之心,反到是個好事,那樣的心智,難成大事,如今這般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
類似的討論,發生在許多地方,這一夜,於很多人而言,註定無眠。
不過比賽要繼續,當然,第三天是休息日,停賽一天,而就這一天時間,事情還在持續發酵。
等到第四天,武道大會繼續。
這一天,王陽並沒有上場,反倒是楊枯榮上場了,他的對手,是一個手長腳長的印度人,面板蠟黃,帶著一種近乎於金屬的光澤。
這是肉體錘鍊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的表現,傳說之中,佛的金身是不朽的,雖然這是誇張的說法,哪怕是釋迦摩尼,入滅之後,金身也在五百年之後朽滅,無法長存於世。
這個印度的高手,在印度那邊地位崇高,被奉為活著的佛陀,但實際上,這人並沒有成“佛”,離佛陀的果位,還有一線的距離。
就境界上而言,這個人是比希伯來更高的,可以說,是王陽所見過的所有高手裡面,離神話境界,最近的一個人。
只是境界是境界,戰力是戰力,縱使是在希伯來未曾領悟上善若水的打法的時候,這個印度的佛,也不是希伯來的對手。
當然,希伯來也不可能打死這個人,這個人的生命力,強大的可怕,這種強大,並沒有體現在力量上,而體現在抗擊打能力上。
戰鬥開始之後,哪怕是以楊枯榮的武功,也花了九拳,才終於打壞了對方的金身,獲得了勝利。
在這一次比賽裡,這個人只是一位的防守,沒有任何主動進攻的招式。
不過,此人上場,也不是為了打人,而是為了感受其他武道高手的拳法心意,以此洗練自己的精神意志,妄圖以此成佛。
這是一個真正的修行者,來此,只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