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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怕的不是崩潰或爆發,而是鬱鬱而終。隨著歲月流淌,瑣碎消磨,容顏變老,淡淡的哀傷,淡淡的溫情,變成了生活的真相。

離合聚散的日子一天天地過。有些人老去,有些人成為記憶。只有斷臂山上那段無憂無慮的年華,天真如孩童的感情,提醒著那曾經充滿激情和懷想的過去,和對於逝去的青春永不滿足的追求。

史密斯雖然是中國人,但他很善於用東方的文化來解讀西方的人文世界,這是一種沉澱與交融。

--洛杉磯時報專欄記者湯姆傑頓。

我倒覺得應該感謝同性之愛的這種禁忌。

他們身份的禁忌使愛情綿長如新。巨大的障礙反倒成就了這段愛情,人對禁止和阻礙都有天生的反抗性。

“任何溫暖現實帶來的平靜、滿足,任何堅如磐石的幸福形象,都會毀於時間之手;而那被禁止與被損害的愛情,卻藉著施加力量的一方和承受壓力的一方,得以永生。”在一起那麼難,才會分外珍惜;不知道何時再見,人才會懂得想念。

我們的身邊見得太多的是毫無阻力卻無疾而終、自擺烏龍的感情。或者說,我們自己也在輪番上演著這樣拙劣的戲碼。

斷臂山只不過讓身處繁華都市中的我們體會了一番與世隔絕才能放手去愛的浪漫與毀滅。

--紐約時報專欄記者愛德華

我知道很多人在見到Janis的兩件襯衣血肉相連之時都泣不成聲,我見到襯衣空空蕩蕩袖子,想起隨著中國典故被人取笑了多年的斷袖先人們,感到深沉的愛與殘酷。

這個男人與男人和愛情故事,出自女作家筆下,由一個眼神如羔羊溫柔的東方人拍成電影,文化身份複雜奧妙。

我有時候懷疑,這出戏由女性而來,最終也歸於女性觀眾,而作為橋樑的史密斯張,如今在我眼裡他偉大如茨威格。

農夫和牛仔,其實是兩個沒受過好教育的鄉下孩子,也粗獷剛強,又絕不是萬寶路廣告裡指點江山的慷慨豪邁,他們為生活所困,在世俗裡生存打拼,粗鄙得真實;綿延廿年的愛情如同那一片斷背山脈,和緩寧靜卻打動人心,這就不知道比文學青年們搞七捻三要好多少。

Jack熱情積極,而Ennis始終隱忍,但角色而言我愛上Ennis。Ennis怎麼不是好人一個呢?賣力幹活養家,對妻子縱然不夠愛,卻始終和顏悅色不見他搞什麼大男子主義,對女兒的舐犢之情更是不用說。

而他,財富從未傍身,妻子、女兒、情人一一離他而去,最後是最愛的Jack。

Jack一路求取,一路失望,如飛翔天空的鳥兒一般直到墜地不起,不是不心疼死去的他;而活著的那個還有知覺,還有知道痛苦,掩蓋痛苦,在每個夜晚體會刀割般想念的ENNIS,這條把一切都深深埋在心裡的魚。

是Ennis默默揹負和承受了一切,最終仍夠勇氣去說一句:Jack,Iswear。

God,我無法用言語形容,這個大舌頭男人那一刻在我心目中的形象。(btw,我喜歡Ennis的姓氏DelMar,西語裡是ofthesea的意思,如是深邃隱忍……

GOD,我還能說什麼,斷臂山……。

--華盛頓時報專欄記者克里絲汀。

風潮,彷彿慢慢地在轉向,斷臂山正面的評價越來越多,而越來越多看過這部電影的人,也開始投身到保衛這部電影的運動中去,有關於真愛純愛讓他們奮不顧身,公開支援張東城的斷臂山,並且撰文為他大聲疾呼。

而教會、保守人士等,對於這部電影深惡痛絕,恨不得將其批判成魔鬼的產物,誘惑人類墮落的不潔果實。

而另一方面,支援斷臂山的人,則分裂成了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