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遠在旁邊看著父親和張哲兩人山呼海喝,喝著自己碗裡的稀粥,默默無語。只有他才知道,張哲這個掌門,是多麼有“含金量”。不過自己既然已經拜了張哲為師,卻也已經不好反悔了,更何況,張哲還曾經救過了自己一命。
酒過三巡,張哲突然親切的對周父說道:“伯父啊,過段日子,我可能就要離開這裡了,你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但說無妨。”
“張兄弟,你救了遠兒一命,如今又給了他一個機會收他為徒,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哪還能提什麼要求啊。”周父灌了一杯酒下肚,連忙擺了擺手。
“師傅,其實。。”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周至遠突然抬起了頭,剛說了兩句,卻被周父以眼神阻止,便又低下頭默默的喝粥。
“老丈,既然我已經收了遠兒為徒,那麼你們周家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說無妨,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能辦到的,一定幫忙。”張哲見周至遠如此,哪還能看不出什麼,這幾天周父雖然一直和自己喝酒吃飯,但眉宇間那一抹隱隱的憂色卻揮之不去,張哲今天提出這件事情,也早有準備。
“哎。”周父悶頭灌了一杯酒,隨即長長的嘆了口氣,緩緩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灰崖城中除了周家以外,還有一個夏家,家底絲毫不比周家遜色。周家主營的是香料生意,而夏家主營的卻是絲綢生意,因此兩家雖然同處一城,卻一直相安無事。可最近,夏家突然來了一個遠房親戚,給夏家家主介紹了一條香料生意的渠道,結果,這夏家,竟然也開始做起香料生意來。這一下,周夏兩家之間,可就有了矛盾。
這夏家的遠方親戚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出售的香料不僅質量上乘,價格也十分便宜,周家的香料生意,在夏家的衝擊之下,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許多原本是周家的客戶,都轉投到了夏家的門下。如今這灰崖城內,周家已不復當初香料大王的地位,夏家已經逐漸搶佔了附近香料市場的絕大多數份額。如今在這灰崖城中,周家雖然仍然被稱為望族,但被夏家超越甚至遠遠甩開,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老丈,這事簡單,憑我的能力,將夏家的香料倉庫神不知鬼不覺的焚燬,也不是一件難事,這樣一來,夏家沒有了充足的貨源,必然無法和我們競爭。”聽完周父的話,張哲不禁笑著說道。
“我們又何嘗沒有想過用這些途徑?可那夏家新來的遠方親戚,據說是神淵門的人。神淵門在神淵帝國的地位,想必張兄弟你也有所瞭解,有他在,我們又怎麼敢動夏家?”周父嘆了口氣,自家事只有自家清楚,周家在灰崖城雖然算是望族,但和神淵門這種龐然大物相比,就算是人家的一個普通弟子,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老丈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區區一個神淵門,還不放在我的眼裡。”張哲神秘一笑,別人或許會怕神淵門,但張哲又怎麼會在乎這些?再說,那夏家的遠方親戚,想必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不然的話,也不會幫著夏家幹這種事情。
周父本來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張哲自信滿滿的眼神,便不再多言。他內心深處也想看看,這個自稱為一派掌門的年輕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
入夜,張哲換上一身黑色的緊身衣,便偷偷翻出了周家的圍牆,向著夏家的大院摸去。白天,周至遠已經帶他到夏家的門口轉悠了一圈,因此,沒過多久,張哲就摸到了夏家的圍牆邊。
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後,張哲運起匿星術,輕輕一躍,就翻入了夏家的院內。
周圍的星辰之力聚集在張哲身邊,將他的氣息完全掩蓋起來,張哲星辰之子的特質,將匿星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夏家畢竟是灰崖城如今最大的家族,看家護院的武士不在少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