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必也是凶多吉少。這個情況,他必須回去稟告。
“張哲哥哥。”呆滯了半天的流螢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猛地俯下身去,用力的搖著張哲有些僵硬的身軀。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那明亮的雙眸中奪眶而出。
她原本的對手似乎得到了什麼吩咐,並沒有趁機向流螢發起攻擊,而是加入了其他人的戰鬥。這片區域,出了僵硬在地的張哲和抱著他的流螢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存在。
流螢撫摸著張哲冰冷的面龐,剛才呆滯的一段時間,她已經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哲,這個能夠決定整場戰鬥勝負與否的關鍵人物,竟然在戰鬥之中還是時時刻刻注意著自己,並且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了鬼羌必死的一擊。
流螢的身上,漸漸的亮起了一絲微弱的白光,張哲的負傷,似乎觸動了她心內某個隱秘的角落,一股無法壓抑的狂暴怒火,從流螢的心底緩緩升起。
“啊!!!!!”流螢抬起頭來,向著天空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那耀目的白光,也在這一瞬間,灑滿了整個世界。
張哲的負傷,似乎觸動了流螢心內某個隱秘的角落,一股狂暴到無法壓抑的怒火,從她的心底徹底的爆發而出。
流螢緩緩的升入半空,她的面龐,此刻又恢復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樣,更令人感到詭異的是,在她的眉心,竟然多出了一輪月亮。
一輪血紅的新月。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數朵漆黑的烏雲飄過,原本耀眼奪目的太陽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輪血紅色的新月,從天際緩緩升起,鋪天蓋地的血光,籠罩了整個落星湖。
“這,是怎麼回事?!”鬼羌和月無雙同時停止了打鬥,用驚駭的目光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流螢。她身上所表現出的力量,讓這些處於人間頂峰的化靈期強者們都心驚膽戰。
“縛!”半空中的流螢突然嬌叱了一聲,在場的眾人沒有感應到天地靈力有絲毫的波動,便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移動的能力。只得呆在原地,拼命的做著無謂的掙扎。
當然,鬼羌和月無雙這些實力超強的化靈期強者,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雖然他們的速度比之往日慢上了不少,但依舊自如的移動。兩人沒有絲毫遲疑,便向著遠處跑去,他們都有一種預感,若是再留在這裡的話,就算強如他們,恐怕也會遭受滅頂之災。
月無雙畢竟是個心慈之人,在逃跑的時候,還不忘將那些月影宮和蓬萊島的弟子一個個的遠遠轟飛。流螢的法術似乎只能讓他們自己無法移動,而並不影響外力對他們的干擾作用。
可鬼影宮和血魄門的弟子,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鬼羌和血桓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危機當頭,哪還有時間去管門下弟子的死活。兩人拼了命的往遠處跑,只留下一群漲紅了臉的魔道弟子,依依呀呀的叫喚著什麼。
“斬!”就在月無雙將最後一名長老轟飛,自己也向著遠處疾衝而去的那一刻,流螢的攻擊,終於姍姍來遲。
天際那輪血紅色的新月,爆發出了一陣詭異的紅芒,與流螢額頭那細小的月牙遙遙相映。下一刻,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氣息便籠罩了全場,一道血紅色的恐怖月刃,從流月劍上激射而出,如推土機一般,對被縛在原地的所有人,進行著無差別的攻擊。
月無雙驚駭的看著那長達數百丈的月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經離流螢有著很遠的一段距離,可那血紅色月刃上所蘊含的恐怖力量,依舊讓她感到身體在不住的打顫。
這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已經不再屬於人間。
那些被縛在原地的修煉者裡,大多數都是鬼影宮和血魄門的弟子,但也有少數,是月影宮和蓬萊島的人。但此刻,不管他們身處哪個陣營,與流螢有著怎樣的關係,心中除了恐懼與絕望之外,再沒有了別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