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看了另外幾具屍體臨死前看到的影片，內容都是大差不差，沒有反映在腦袋裡的幻覺。

收拾好東西，杜朗翰和朵兒離開停屍房。

一路昂首挺胸，表現得落落大方。即使迎面走來的赤雲家族工作人員也沒有對這兩個腦袋是貓貓球的客人有半點懷疑。

離開了工作人員的區域，再次回到滿是一般客人的大街上，：“朵兒小姐，所以關於那個不在腦袋裡的幻覺，你有頭緒了嗎？”

“沒有，或許我懂的科學知識還不夠。”

剛剛才說魔法是一種科學，可現在卻拿不出半點科學的證據。朵兒的語氣明顯有點不高興。

杜朗翰又問：“我懂的魔法知識不多啊，你說，有沒有一種魔法，能篡改死者的記憶呢？”

“有，但是會留下很明顯的痕跡。剛剛的四具屍體都沒有這個痕跡。”

“篡改的不是記憶，而是記憶中的幻覺呢？把真實的景象當成幻覺，替換原來的幻覺。”

“幻覺已經成為了記憶，如果能做到改幻覺而不改記憶，那就是接近改變因果的程度。至少是從時間盛典當中拿到的獎品才能做到。”

雖然自己對於魔法懂的不多，但杜朗翰並沒打算放棄思考。他有一種直覺，合理而準確的提問能夠作為提示，讓旁邊這個精通魔法的魔女找到線索。

一邊在路上走著，杜朗翰一邊回想朵兒說過的話。

“說起來，你剛剛說了自發性幻覺和他發性幻覺，這兩者有什麼不同？”

朵兒解釋道：“自發性就是自己大腦裡發生的幻覺，最常見就是藥物造成的幻覺。他發性就是別人弄出個幻覺，你透過自身的感官去接受了這些資訊，最常見的就是海市蜃樓，我脖子上的貓貓球幻影也是。”

“那……自發性幻覺發生的期間，眼睛接收到的資訊會怎麼樣？”

突然，朵兒停下了腳步，默默的看著杜朗翰。

杜朗翰連忙問：“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朵兒若有所思：“如果把帶有幻覺的記憶拿走，把眼睛看到的真實填補拿走的空位……”

“魔法痕跡呢？”杜朗翰隨口問道。

“不知道，我沒讀過有關的資料，因為一般不會有人做這種事。不過嘛……篡改記憶之所以會留下明顯的魔法痕跡，是因為篡改的記憶與原本的記憶有著明顯的不同。但是如果說用眼睛所接收到的資訊，替換幻覺的部分……對於大腦來說兩者都是確實存在，不是篡改，所以痕跡應該不會很明顯！”

找到答案的兩人愉快的互相擊掌，動作流暢配合，彷彿多年的搭檔一樣。

“這樣就知道了兇手的殺人手法了，防止幻覺的符咒應該有用吧？”

然而朵兒卻打擊杜朗翰說道：“不，光是幻覺不可能讓參加者急性心臟病而死。參加時間盛典的，有可能是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的人嗎？必定還有個幻覺以外的因素。不過嘛，防禦幻覺還是需要的。”

兩人快步回到酒店，此時早已超過晚飯時間。

但比起吃飯，更重要的是防禦幻覺的符咒。

杜朗翰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現在已經能嫻熟的製作升界的符咒，也就是手繩符咒。

注入魔力對他來說依舊是個難題，但他有其他解決方法。就是把還沒做成符咒的一整條長繩繞在身體上，讓繩子慢慢吸收魔力。做符咒的時候再切出其中一段，做成手繩。

脫下3條替身作用的手繩，杜朗翰正準備用防禦幻覺的手繩代替。

朵兒一眼就知道他想幹嘛：“你有必要弄個3條嗎？”

“穩妥起見。”

“這玩意跟替身不同。替身類符咒用一次少一個，防禦幻覺符咒一個就夠，防不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