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時鐘不知何時消失。
桌上的白貓也再次邁開步伐,不過,這次是朝著自己的主人走去。
圓桌的附身結束,赫裡萊斯瞳孔恢復正常,臉上再次露出厭惡的表情。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雖然依然一臉不悅,但依然標準的鞠躬行禮。
“我記住你了,最初的13時代表,敢於質疑圓桌之人。無論是你的聰慧、你的勇氣,乃至你的勝利,抑或是你的無禮,我都記住了。期待下一次與你的交手。”
“那是我的榮幸。”
三隻貓消失在房間當中,赫裡萊斯則是開門慢步離開。
房間內,只留下杜朗翰一人。
他感受著這股剛剛進入自己身體內的力量,他現在的感覺就是整個人全身上下脹脹的,就像一個原本只裝了一半水的瓶子被瞬間填滿,甚至當中說不定還有壓縮的部分。
不過身體並不難受,甚至有一種力量豐盈的感覺,有一種自己變得比過去強大很多的感覺。
他細細的品味著這股力量,宛如是第一次放進口中的美食。
然後,一道蜿蜒的白光灑落在地面,在地毯上延伸。這道略有暗淡的白光穿過大門,一直延伸到酒店外。
杜朗翰很清楚,這道白光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能看見。同時,這還是一道引領他走向勝利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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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崖號最高階的酒店餐廳內,昨晚在宴會當中喝太多的雲崖號主人,格利維克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
屁股才剛碰到椅子,他就發現這張桌子早就有一位女士正在用餐。
“十分抱歉,女士,我昨晚喝太多了,頭腦不是怎麼清醒。”
作為雲崖號的主人,下水禮的這段期間,幾乎每天都有著不同的活動。晚上的宴會、酒會、飯局,全都排得滿滿的。
這位發線嚴重後移的中年男人,體力頂不住這麼多的應酬也是正常的事。
眼前的女性微笑道:“沒事,既然都已經坐下,那就當做是緣分好了。”
格利維克以稍稍低頭代替正式行禮:“能與你這樣漂亮的女士一同用餐,是我的榮幸。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眼前的女性留著黑色的短髮,容貌十分漂亮。如果不是經常跟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打交道,經常看到他們帶來的那些漂亮的女伴,格利維克內心必定就已經被這個年齡能當自己女兒的女性攻陷。
不,仔細再看兩眼。眼前這個女性沒有化妝,也沒有佩戴瑰麗的首飾。如果稍加打扮,必定就是格利維克一輩子見過最漂亮的人。
這麼漂亮的人,見過一定有印象。
問題出口了好幾秒,格利維克才有一種自己用了一個過時的方式搭訕的無禮的感覺。
些許的愧疚讓他不自覺把目光從眼前的女性身上移開。
眼前的女性沒有回答格利維克的問題,只是一笑置之。
等服務員把早餐端到格利維克面前,並離開之後,這位女性才說道:“作為雲崖號的主人,格利維克先生你應該很清楚雲崖號現在面臨的問題吧?”
“問題?是指盈利的問題嗎?下水禮這段期間,我是免除了各種稅項,所以船上的消費會有相對的折扣。這算是作為主人的一點小小的心意。不過放心,下水禮過後就會正常收費了。”
“我不是指這個。”用餐完畢的女性用手帕擦了擦嘴,用只有格利維克聽見的聲音說道:“我說的是殺人和失蹤事件。”
格利維克差點就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他連忙問:“你是什麼人?!”
“冷靜,先生,我不是壞人,我是這方面的專家。”
“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