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的人,鍾離樳就相信他絕對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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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桐國
這是一間奢華到堪稱唯美的浴室,裡面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用小塊的羊脂白玉順序排列包裹的,其間偶爾用一兩塊碧玉混淆鑲嵌,形成了白中閃翠效果;浴室上方有一盞二尺多長的水晶吊燈,上面一顆顆晶瑩的水晶被裡面的燭火映照著,反射出七色迷離的幻彩。
而那中間的一丈方圓的水池完全是用剔透的粉晶鋪砌的,將那一池淨水又染成了淡淡的水粉色,只有中間翻騰的水花是雪白的,帶著一串串渾圓晶瑩的氣泡,將水中那具修長的白皙的身軀一層層的包裹起來。
修長的手時而將水掬起,再輕輕的灑在瘦而有形的身體上,時而抓一下水中那頑皮的氣泡,將那些水花撥散又聚攏,似乎玩兒的不亦樂乎。
“二皇子……”漢白玉雕花的對開大門傳來幾聲輕擊,那男子才停下了撥打水花的手,看向了門口。
“嗯?說。”簡單的一個問句,一個果斷的示下,從那粉嫩而帶著水光的唇瓣間吐了出來,那聲音也是極為清亮悅耳的,只是帶著濃濃的寒意和冷傲,瞬間就好像連這溫熱的水汽都凝結了。
漢白玉的大門微微一動,卻沒有人進來,只是剛剛的那個聲音繼續回覆道:“長公主還是沒有訊息。”
“嗯。”這次的回覆帶著幾分的慵懶,隨即竟然有一聲的輕嘆傳來,然後,一隻修長的手臂從水中伸出來,手臂雖然細瘦,但從上面肌肉的輪廓和張力來看,那絕對不是一條無力的手臂。
抓過了池邊搭著的一條白色薄綢,“嘩啦”一聲響,那具修長挺拔的身形從池水中站了起來,那些渾圓晶瑩的水珠從那比絲緞更細滑的肌膚上滾滾而下,一聲聲“滴滴答答”清脆入耳的落進了池中。
把身體隨意的用白綢一裹,挺拔的男子邁開長腿從池中踏了出來,赤著腳走到了門口,不顧身後那一長條的水漬,也不在乎那一頭墨色的長髮被水打溼後還緊緊的纏在身上,男子用手一下將門拉開,瞪著外面跪伏在地的男子,猛的一腳將他踢飛出老遠。
“找了半月,就只有這一句毫無下落嗎?”男子的薄唇突出的字就好像一把冰劍,將那個被踢飛才落下的男子刺的渾身一顫,顧不得五臟六腑翻騰的難受,忙擺好了姿勢重新跪好,狠狠的磕起頭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哀聲求饒著。
“長公主是人,不是神,還能上天入地不成?”修長的眼型裡閃過一絲邪肆的光來,掃了一眼地上跪伏磕頭不止的男子,從鼻息裡輕輕的“哼”了一聲之後,再才轉身向那間浴室走了回去。
這次沒有再重新邁入水中,而是用一隻腳站著,把另一隻剛剛將人踢飛的腳在那一池粉色的水來回的蕩了當,好像要將腳上那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洗乾淨似的。
當他把腳洗好了,轉身來到了靠牆邊的那面一人多高的銅鏡前面,對著鏡中一個絕美的映像嫣然一笑,隨即手一鬆,那包裹著完美身軀的白綢便落在了地上,那一副充滿了張力卻異常白皙嫩滑的身軀完全呈現在銅鏡之中。
視線透過鏡子,落在自己的臉上,但那張臉太過美豔,披散下來的長髮還滴著水珠,那水珠在發稍形成了晶亮閃爍的一滴,耀著那水晶燈灑下的幻彩,好像這一具完美的身體周圍都有水晶、珍珠包圍著一樣。
抬起修長的手,指尖異常的纖細白皙,每根手指都嫩的好像可以看到皮下的血管。用指尖觸上鏡中人絕美的面容,男子輕聲的問著鏡中人:“皇姐,你在哪裡?是要逃離我,還是要徹底的忘了我?”鏡中人自然不會回答,但那眼神裡卻帶著濃濃的深情,久久的對視著。
“滴答”一聲,是髮梢上的水滴落在了雪白的玉石地面上,彈出的極輕微的一響,那個從鏡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