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正是那個陰森、冷酷的惡魔——月族的大祭司。
而使得海願驚叫的也並不僅僅是因為這裡過分的簡陋,倒是因為那位惡魔大祭司昨天還陰森冷酷的折磨著別人,現在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其憔悴、蒼白又無力的模樣甚至可以用苟延殘喘來形容了。
而剛剛海願聽到的,那個像是青蛙般可笑的聲音就是從現在的大祭司口中發出來的。他的胸膛因為費力的呼吸而大幅度的上下起伏著,每呼吸一下好像他的身體都恨不得像個蝦米似的弓起來;而因為呼吸不暢、極度缺氧,他的臉色雖然蒼白,但嘴唇卻是青紫色的,就連雙眼都向外凸起,好像要凸出眼眶一樣;一雙手緊緊的抓住衣領,好像要把衣服鬆開一些可以幫助呼吸,但他的手已經無力,或是意識已經模糊了,無力他怎麼用力,最後只是在他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條抓撓過的血痕而已……
“這……來人啊!”海願一下子慌了,匆忙的又跑出來,拼命的拍打著厚重的花梨木雕花大門,叫著希望外面的老女人能給她開門,或是有其他人可以進來幫幫這個本來可惡的大祭司,即使他現在死了海願就可以自由了,但海願還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就這樣痛苦的死去。
“來人,他發病了,應該是哮喘或是心臟病啊!”海願也不知道究竟那個大祭司究竟有什麼病,但從現代學來的一點醫學知識來看,應該就是接近於哮喘或是急性心梗吧,但海願不確定,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一直使勁的拍打著門,希望有人進來幫幫他,再就是這裡應該會有醫生的,專業醫生的處理總是會比較安全。
只是海願叫了很久,把手都在門上拍疼了,卻還是沒有人回應。就連她使勁的去拉門,那扇大門都紋絲不動,好像被從外面插上了一樣。
“怎麼辦,怎麼辦?”海願急的團團轉,但總是沒有人來幫忙,就只好飛快的跑回去,幫大祭司把領口鬆開,讓他可以呼吸,又將他的身體扶成側臥的姿勢。轉身到門口,伸手一把扯下了那扇擋著的布簾。因為海願剛剛就看到那間小室就好像一個密室一樣,沒有一扇窗戶,她是怕屋裡空氣不足,對他的傷害更大。
隨即又去大廳把擋著的厚重的窗簾拉開,想要把窗子推開。急救的第一步就是幫助病人呼吸,讓空氣流通。只是海願推了兩次才發現那扇窗子居然推不開,應該是釘死的。又檢查了其他的幾扇窗,發現居然都是關死的推不開,海願一急,伸手從一邊抄起一隻紫檀木的擺件,就準備向那窗欞砸去。打算著如果窗欞碎開就可以使空氣流通了,只是那隻紫檀木的擺件還沒捱到窗欞上,海願的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海願本來被嚇到了,驚慌之間根本就沒有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這下被猛的抓住了手腕更是嚇了一大跳,手裡的紫檀木擺件一下就鬆了手,重重的落下來直奔著海願自己那隻小巧的右腳砸去。
而那隻握住海願手腕的手馬上鬆開了,往下一抄就接住了那隻將要砸上海願腳面的擺件,隨即紅影一閃,那身形離開海願身邊,快速的將那隻紫檀木擺件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之後,又坐上了那張黃金的椅子。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進行的又快又急,而且在海願還驚魂未定的時候,那張黃金椅子就重新坐上了人,而且還是那個紅色的身影,就好象剛剛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的不是他,而那可怕的疾病發作的人也不是他。
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海願,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大祭司一邊伸手將自己衣領的扣子繫好,一邊沉聲的問著海願:“為什麼?”
“啊?什麼為什麼?”海願感覺自己的心還“撲通通”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嗓子裡都乾的要冒煙了,那是因為緊張過度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以至於現在只能乾嚥著唾液。
但海願瞪著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