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一聲響。
曦忙從地上將那隻黑色的瓷瓶撿起來,給海願重新放回了枕邊,海願也才看清,那是之前自己不肯要而遠遠扔出去的那隻瓶子。本來拿起瓶子還想要扔出去,可轉念一想海願又放下了,既然有生的希望,自己就不能放棄啊!為了鍾離域和念兒也好,為了自由也好,即使那個大祭司真的是惡魔,可他畢竟還是給了自己一個生的希望。
“一早上羽公子就來叫我的……”只是說了一半,曦又停住了,不肯再說,但海願一下自己就明白了,那一定是穆子羽找到了自己要的那種藥,然後想法子叫曦轉交的。
“給我吧。”海願伸出小手,白皙細嫩的掌心裡還有剛剛掉在地上的那個瓶子,曦咬著牙想了想,才從壞了掏出一個小紙包來,放在了海願的手心裡。
海願把那個紙包捏了捏,平平的似乎沒有多少藥粉,但她知道穆子羽應該可以做好這樣簡單的事情,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麼讓域把這藥吃下去,而自己又怎麼才能讓體內的情蠱反噬。
想了想,海願抬起頭來,問著曦:“你能幫我嗎?”
“……”曦不說話,只是一直緊緊的咬著牙。過了良久,才好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定,微微的點了點頭。但隨著曦點頭,她眼裡也有一顆晶亮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上前一步緊緊的握住了海願拿著紙包和藥瓶的手,顫聲的說著:“主人,你要保重。”
“當然,如果想死,三年前我不是就死了?我的命很硬,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為了幸福,我也要好好努力的活下去。”海願笑著用另一隻手拍拍曦的肩膀,然後把手裡黑色的藥瓶指給曦看,向她解釋道:“這個是補血、續命的靈藥,剛剛大祭司給我的,我想他不會騙我,所以我們的希望又大了幾分,放心把,我們一定能行的。”
又想了一下,海願嘆了口氣,對曦說道:“你幫我把子寒叫來好嗎?”
“是。”曦點頭快步的離開了,不管海願說什麼她都會照做的,雖然知道海願是在那自己的命在賭,可曦很清楚,就算自己不幫她,海願也一定會做的,與其讓她一個人承受那麼大的風險,不如就鋌而走險,幫她完成心願。而且曦也打定主意,如果海願有事,她也一定不會獨活。
藍子寒來的很快,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紅色。臉上的傷好的出奇的快,淺一些的地方血痂已經掉了,幾乎沒有留下疤痕。一張邪肆妖孽的俊臉,怎麼看怎麼養眼。
海願見藍子寒就笑,笑的很可愛也很狡猾,也笑的藍子寒心裡有些毛。本來以為海願單獨來叫他有什麼好事呢,可是現在看來,貌似昨天被皇姐算計的是穆子羽,今天就輪到自己了。而明天呢?是不是明天他們不走,就輪到那個便宜姐夫了。如果大家輪流被算計的話,藍子寒的心裡也就不會太難受了。
“子寒,昨天邀你們喝酒,你怎麼就不肯多喝點?”海願撅著小嘴,那張和藍子寒一模一樣的小臉比藍子寒的英氣逼人多了些俏皮可愛,一樣的五官卻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詮釋,顯出一種超乎自然又迴歸於自然的神奇和諧,讓站在一邊的曦都忍不住把兩個人都多看了幾眼。
“子寒一向不喜酒的。”藍子寒說完,看著海願的這間寢室,然後隨意的踱步到了床邊,大模大樣的坐下來,伸手扯著床帳,盯著上面的貝殼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皇姐感覺這是貝殼還是寶石?”
“什麼?”本來打算直奔主題的海願被藍子寒這麼一說就楞住了,看著藍子寒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難道他看到的和自己一樣?
“我只是感覺這些貝殼很奇怪,居然會發光,但朦朧中會有一種錯覺,這些好像是耀眼的寶石一樣。”藍子寒解釋著,然後又突然切入了正題,向海願問道:“皇姐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我,直說就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