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那位攝政王應該會趕過來要求和她聯手才對,隨後自己可以假意應允,引他去邊界和子寒相見。至於到了邊界,後面的事情就更容易多了,要麼積極鼓動他調頭叛變,直逼京城,給他把勾結外敵、意圖篡位的大帽子扣實了,再由鍾離域出兵將他直接鎮壓下去。
若是他不肯就範,不如就直接將他按住在藍桐國的軍營裡,到時候要殺要剮就是海願說的算了。雖然這是後一步真不怎麼高明,沒有將鍾離潼陷害之後看他悽慘的下場來的痛快,但海願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只怕都沒有希望看到那些惡人的下場了,所以真不如一刀來個痛快的。她死、也不想讓惡人逃出昇天;海願沒有奢望自己總能幸運的穿越,可以一次次的大難不死,更怕自己一時心軟,今後他們父子再無安寧和幸福可言了。
“海願,累不累?身子哪裡不舒服?”吉吉爾剛好走在海願的這一邊,見到海願將車簾掀起忙拉馬到了近前,關切的問著。
“還好,就是一直沒有動靜,我心裡有些忐忑。”海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最怕的還是鍾離潼臨陣退縮了,或是根本就不相信洛洛的話,不敢來這裡和自己結盟。
到時候只怕海願就只能再使出最後一招:讓子寒出兵假意進攻,再由鍾離域直諫讓鍾離潼出兵來敵,這樣同樣有機會在陣前將他弄死,海願相信子寒的箭法不會讓鍾離潼有逃走的機會,可若是那樣一來,兩國的局勢就僵化了。海願倒是不懷疑藍子寒是不是真能為自己出兵,可那藍桐國的皇帝,自己還沒有見過面的父皇會不會同意就難說了,只怕最後又連累了子寒啊。
“既然都已經出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好好歇著就行了,別讓人替你擔心。”可可麗也來到車邊,隔著簾子勸著海願。她最見不得別人悽悽切切的分離,更是見不得海願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卻還要硬撐著計劃這最後的一步。
“也是,我們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海願笑一下,那笑容美的就好像這天邊最後的一縷豔紅色的晚霞,但也只是一瞬,那隻剩下一點點的太陽把最後的一角也隱沒到了地平線以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今天晚上特別奇怪,天上竟然找不到月亮,更是看不到一顆星星;靜的連一絲風聲都聽不到,唯有海願的這輛馬車從地上碾過,會發出好像摩擦著人耳膜的“吱吱”聲。
靜與夜總是會讓人心中莫名的不快,若是有皎潔的月光,或許還可以讓人有一絲的期望,期望能看到前面平坦的路;可現在,馬車和幾匹隨行的馬匹都走的有氣無力,好像下一步就要停下,再也無法邁開腳步前行一樣。
海願的心也不禁一沉再沉,那種不安和擔心又再次的將她的心牢牢的抓住了。再次掀起車簾,海願看不到茫茫黑暗中的前路,也看不到她出來的方向,唯有馬車兩角懸著的燈籠隨著馬車並不快速的前進而左右搖晃著;可那燈籠太過昏暗,搖晃之下有在地上投射出兩塊不住扭曲、閃動的暗影,就好象是地上隨著馬車前行的兩隻惡魔派來的小獸,隨時都會撲上馬車一樣。
“不如我們停下休息一晚吧。”海願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了,加上馬車一直行進,海願也感覺身體有些吃不消了。她要堅持,在還沒有得到最後的勝利之前,她絕不能倒在壞人的前面。
“好,停下吧,這麼黑的夜晚還真是少見,就連星星也沒有見一顆,要是走的急了只怕都要迷路了。”吉吉爾忙著揮手,示意車伕和隨行的幾個侍從都停下來,眾人馬上各自找著活計,有的去生火,準備燒些開水來喝,有的在地上支上了臨時帳篷,鋪墊好了才讓海願過去休息。
海願下車的時候感覺腿有些麻木,但身上還算輕鬆,並沒有因為中毒太過難受。實際上,這次中毒之後除了流鼻血比較嚇人之外,海願只是感覺有些輕微的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