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臨近郊區,人行道是沒有行人。
車子先是撞上消防栓,接著的側身擦過了路邊的電線竿,顛簸了一下,依舊沒有停,朝著另一側衝了過去,蘇瑾瑜的鼻尖上都是汗,精神高度集中,強迫自己保持著冷靜。三番四次的碰撞,手依舊緊緊的扣著方向盤,未曾有絲毫的怠慢。
汽車歪歪扭扭的行駛了段路程,終於平息了下來。
蘇瑾瑜的嘴角滲出血來,不知道是剛剛磕碰到的,還是自己心咬到。他的臉色一片冰冷。
這輛車不光是剎車被人做了手腳,連離合器也是,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是有人下了死手,動了殺心,一定要讓他有去無回。
上輩子,他的父母便是橫遭車禍。這一次,故步重演,只不過是用在了他的身上。蘇瑾瑜覺得自己太大意,沒想到這麼早對手就按耐不住了。
但是,重活了一次,他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
郊區的路上,一輛奧迪飛快的行駛著,風馳電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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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你說這窮山惡水的地兒,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難道我們真的乘‘十一路自助式公交車回去?”陸子昂指了指自己的兩條腿,悻悻的說道。
這‘十一路公交車’自然是指兩條腿的徒步。白穆從汽車下面鑽了出來,冷冷的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陸之昂一眼。“還是不行,好像是發動機出了問題。”
陸子昂被丟過來的‘眼刀子’激得一哆嗦,立馬做了一個十分誇張的把嘴巴拉鍊拉上的動作,徹底閉嘴了。
就在昨天,剛回來不久白二少收到了來自他爹的指令,去給他爹的一個老戰友賀壽。
那位老同志白穆見過,很久以前和他家一個軍區大院,他和陸子昂都叫了二十幾年的叔,算是關係比較親近。
那位老同志自四年前老伴兒去世之後,就一個搬到了鄉下。也算是十分很會挑地方,住的地方一共就那麼十幾戶人家,山清水秀,與世隔絕,下了公路之後還要開個三個小時的泥路,其實那泥路也稱不上路,坑坑窪窪,怪石嶙峋,雖然白穆早有準備,開了一輛越野車來,卻也挨不住,在回來的途中給熄火了。
這鬼地方手機還沒有訊號!陸子昂把手機揣進了口袋裡,用力得踢了一腳車頭,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
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難道今晚還真在這兒宿一晚?
前面有汽車引信的聲音,“你看,有車!”
白穆抬起頭,果然見著有一輛車跌跌撞撞的往這邊開了過來,貌似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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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上下顛簸,底盤太低,不停的刮到地上突出的石頭髮出刺耳的聲音。砰砰作響。
蘇瑾瑜在看著‘前方維修’的路障牌時,迫不得已的把車子拐到了這條路上。
汽車瘋狂的行駛了將近三個小時,速度已經漸漸的頓了下來,卻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這樣開下去可不行,這麼差的路況,地盤太低,一不小心翻車了都有可能,況且蘇瑾瑜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如果是河或者沒有路的話……
不能坐以待斃,他要想辦法離開這輛車。現在這樣的車速比剛剛減了很多,這裡路況也不好,車子更是開不快,從車上跳下去也還是有危險,但是注意姿勢的話也不至於會危及到性命,他看著那輛越野車旁邊站著的兩個人,心裡有了底,就算是受了傷,這裡有有人,可以尋求救援。
“你快開啟車門跳下去。”蘇瑾瑜對一邊的張興說。
張興不笨,只猶豫了片刻就做出了決斷,開啟了車門,捂著頭跳了下去。
蘇瑾瑜鬆開方向盤上面的一隻手。連著幾個小時的保持著一個動作,血液不循還,半隻手幾乎是麻木的,根本抬不起來。過了兩分鐘,情況才稍微